第二章 莫失莫忘[第2頁/共3頁]

“梟獍非獍……以血祭招，你又能撐多久？”

“少時聽琴樓台上，飲觴歌嘯眷疏狂。不信江湖催人老，皇圖笑談逐塵浪。”

輕歎聲落，拂袖一掃將阿九強行拉至身後，慕少艾與朱痕染跡互一對視，頓時各有決意。

不複安靜的山穀，箏音鏗鏘，撫箏之人的聲，卻垂垂黯啞。敞亮的眼，諦視著不遠處的軀體，烈毒加身的慕少艾，苦中作樂道，“老友，人都死了，你都不肯放過即將放棄江湖的藥師，何必呢？”

“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以外；臥看江山，鼎立八方之極；傲視群倫，笑歎當世無雙。”

“無豔，你不該……”

南宮神翳怨念複仇，身後同歸之毒最是狠惡，更是得空處理。竭力壓抑毒素在體內伸展的朱痕染跡，望著劈麵藍衫文士，心機雖沉麵猶淡然，問道：“慕女人，故意人攔而不殺，你說會是為了甚麼？”

“嗬，笑夢難忘啊，請……”

“遺憾，怎不遺憾？生裡來，死裡去，不怕無常，隻怕遺憾。但我更怕，貪得愈多，遺憾愈多。”

狹路再與故交相逢，已至失血脫力關頭。不求援手，口中降落說出獨一拜托，羽人非獍便已失力倒下。

不肯以身試險，醒惡者身影瞬動，卻還是被羽人非獍破開寶甲，扯破前胸。

寰宇奇藏雖是善算，但究其根底卻還是武者之性，有其傲骨地點，符籙困形，禦劍由心，欲憑本身所學，將丹青見截在原地。

“按端方，他還欠我一個前提未曾實施。前次的承諾是我主動放棄，現在我悔怨了。”

“我看，他很快就會殺了你。但，你也是我們三人之間，最有能夠活下去的人。”

縱是服用此物，亦一定能夠生離。但在如此絕境，朱痕亦知再無更好的應對，又道：“吾會保阿九分開。其他，你心知肚明，不想聽就算了。”

不及口道諒解，以及同進退的說辭，阿九麵前已是一暗。朱痕染跡舉起銀笛，利落敲暈不甘的阿九，哀傷道：“少年的貓獲得了影象，你卻能夠忘的一乾二淨……不遺憾嗎？”

“亂兵訣·大難天禍。”

前掌方離死關，後劍又劃鬼域道。傷口在苦戰當下一一崩裂，浴血揮灑著救濟的不棄意誌，羽人非獍愈戰愈是悍不畏死。但體力的客觀流失，終是難以超越的存亡邊界，漸落困局。

夕照煙情勢危殆之際，通往此中的田野山路之上，奔行著得訊以後，奔馳而來的羽人非獍。

野地之上，心靈交感受察此行凶惡，暮秋筠不耐窮追而來。寰宇奇藏見之微愕道：“你……”

“即使天泣在手、功體完整，你也一定是吾之敵，何況當下？”

“喲，聽你的語氣，你又是中間人物？藥師慕少艾，死光臨頭，還是改不了嘴不讓人的臭脾氣。”

為替南宮神翳複仇，醒惡者見狀隨之惡掌補上。羽人非獍倒是忙中穩定，並指抹過傷處鮮血，白羽驟變血羽反斬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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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劍光掠影而至，寰宇奇藏亦諳術劍之道，卻亦不由略感讚歎。但為確保打算實施，亦無讓步之心，大難劍式狼籍如雨，洋洋灑灑，浩大又藏精密，一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