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紅塵輪迴[第1頁/共3頁]

“嘖，你這是卸磨殺驢？”

已經詳細檢察過周遭環境，臥江子安慰道：“此地無活人鮮血，傲笑塵凡與劍君均非平常妙手，或已安然脫身。”

見袁冬曲如同所料未曾逼問，傲笑塵凡胸中煩躁之氣稍舒。有些一向等候神馳的人事，臨頭卻又不能放開。傲笑塵凡請安回身，現在倏爾發覺，手中的劍、心中的情，均遭重重無形困障，難以踏出所限。

放手任由白紙黑字隨風去，蕭蕭冷風當中，唯留——傲笑塵凡！

“固步自封……”

“我是怕你有命來，冇命回……”

“陰陽師？”

光陰流逝，荒涼廢墟已複繁華，火食來往不斷。兩人安步途中，傲笑塵凡腦有所思，心有所悟，不知不覺間，竟已來到埋招之地。

“自無不成。”

數十年未曾消磨之情，也不必急於一時。較之母親愁月仙子，袁冬曲更加善解人意，體貼入微。

心境生變，傲笑塵凡沉默不答，右手忽而按在胸口，不自發地將憶秋年所留信函拿出，遊移斯須終是判定將之拆開，細細閱覽。

“嗯……”

不過畢竟是遲了一步，等聞人然來到現場，除了一片打鬥陳跡，嗜血者已然退去，隻剩下卦算倒黴趕來的臥江子。

聞人然無法攤手：“你如果出事，那隻冰臉狐但是會變瘋狐狸。”

臥江子點頭道：“吾明白你之顧慮。前日紅色流星從南劃落，是吾命劫將至之兆。”

“唉，便如你前日所言，人在江湖，能夠不為仇、恩仇、百姓，純真為劍而揮劍，太難了。”

臥江子搖扇之手一停，神采一肅道：“吾亦不是談笑。中原曾助天外南海消弭兵禍，臥江子又怎能在正道危急之際抽身不顧？”

“所之前輩將劍招長埋此地，血誓永不動用？”

分歧的劍者，有分歧的門路。雖是恭敬傲笑塵凡高義，尋求劍道之巔、一起邁進的劍君十二恨，卻不甚喜其性，口鋒一轉道：“人之一言一行能見其心，由心自可觀劍。曾經的弊端，不該成為固步自封的來由。劍如是，情亦然。”

臥江子輕笑怡然，豁達淡對，頓了頓迴歸正題，道，“好了，兵來將擋。當下關頭，還是弄清世人下落，再思後續安插。”

將陰陽師能夠被嗜血化的事轉告臥江子，聞人然見此地並天真能術法殘留陳跡，又無活人血跡，對傲笑塵凡幾人安然，倒是放心很多。

“我是當真地。”

“吾免得。”

但是篤直脾氣作怪，思路狼籍如麻的傲笑塵凡一時思慮無解，聽問徑直點頭作答：“慘白奇子被嗜血者所擒，救援之事刻不容緩。吾須速速與臥江子等人籌議後續。”

當年肝火之下的不慎，導致夕月村幾近屠滅，鑄成一道難以超越的檻。現在再見故交，卻又因愁月仙子後果存在，冇法直言情意。

傲笑是傲笑，劍君是劍君。劍君十二恨言露可惜，反持分歧定見，“世上那個無辜？隻將劍招封禁，無異迴避不見，於事無補。何況前輩當年出招本屬無法，不正視弊端，又談何開悟？”

“那是吾之目標，並非前輩所願。心繫百姓、剛正不阿的傲笑塵凡，纔是世人希冀的傲笑塵凡。”

不測得見魂牽之人，沿途又驚廢址反覆繁華聚落，人間起伏，滄海變遷，竟是半點不由人，不免使得傲笑塵凡，頗生感慨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