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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絕頂是一池淺水,幾葉浮萍,數條錦鯉搖著尾巴緩緩遊著,伴著叮咚水聲,很有幾分閒情逸趣。
“我一向派人盯著她呢。”李誡笑道,“她明天一出門,我的人就盯上她了,當場拿住她。隻是我也冇想到她竟然是給溫鈞竹寫信,蔓兒讀信的時候,我氣得差點把門板踢壞了。”
趙瑀被她弄得一頭霧水,輕喝道:“你先閉嘴。”
“我如何還敢用你?”
趙瑀一愣,冇有拆信,“榴花,我從不拆你的信,你信裡寫的甚麼如此心虛?”
李誡也一拱手笑道:“葛員外,我如何走那裡都能碰到你?”
這是從水池右邊過來一小我,五十多歲,白白胖胖的圓臉上嵌著一雙黑豆眼,不斷地眨巴著,看到李誡便笑起來:“李大人,好巧!”
李誡無聲笑了笑,“就你?你是有多大臉?老爺我底子看不上你!蔓兒,叫上粗使仆婦,把她關到柴房,明天我再發落她,捆健壯點兒!”
他含笑道:“瑀兒,你十六了,願你安康順利,喜樂平生。”
醉仙樓非常氣度,就是與都城的大酒樓比擬也不遑多讓,特彆門匾上“醉仙樓”三個大字,蕭灑超脫,應是出自名家之手。
“啊?”李誡一時冇反應過來,回想了下才答道:“葛員外?他是葛家莊最大的財主。”
不待李誡答覆,榴花俄然向趙瑀撲過來,“蜜斯救我——”
她看著榴花,聲音裡冇有一絲豪情,“榴花,你在趙家的時候便一力勸我保住溫家的婚事,我能猜到幾分你對溫鈞竹成心,可你不能因你一己私慾便挑釁是非,倒置吵嘴,廢弛我的名譽!你想過冇有,這封信若到了溫鈞竹手上,會引發甚麼結果?我和老爺的豪情就全然被你毀了!”
轉過水池就是春欲來的雅間,方纔坐定,小二利市腳敏捷地端上了茶水茶點。
小二紮煞動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不堪酒力,僅一杯酒下肚,雙腮便飛起兩朵紅雲,臉紅微醺,好似美玉生暈,溫和溫婉的眉眼間也多了一絲鮮豔和旖旎之色。
那小二瞅見,一腳踏了個空,差點兒摔個狗啃泥。
李誡也在,靠著椅背蹺足而坐,還是一臉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跪著的榴花,眼中儘是輕視和討厭。
趙瑀好半天賦和緩過來,慘白著臉說:“我冇事,擎得住。”
如何回事?門是虛掩著的,趙瑀悄悄一推便開了。
院子裡傳來幾聲哭喊,聽聲音像是榴花。
榴花哇地哭了出來,“蜜斯,我錯了,我不該亂髮言,求您饒了我吧,我必然老誠懇實服侍您和老爺,絕無貳心!”
“甚麼?”
李誡點點頭。
李誡不管他,扶著趙瑀登上二樓。
蔓兒柳眉倒立,滿臉肝火,叉著腰,指頭都快戳到榴花腦門子上了,剛要罵,抬眼瞥見趙瑀,當即換了臉,“太太醒了。”
李誡冇推測她竟是一點兒酒也不能喝,倉猝哄著她吃了幾口菜。
李誡嘲笑道:“彆聽她胡說八道,你看看信,就曉得她為何如此驚駭。”
看過以後,她的神采變得極其丟臉,一張俏臉氣得煞白,嘲笑道:“怪不得你要偷著寄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本身做了心虛事,擔憂我公開拆了你的信,壞了你的功德!”
“不要,想回家。”趙瑀真是醉了,靠著他的肩膀,攬著他的胳膊,還不忘說,“把冇動過的菜裝進食盒,不能華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