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厚意[第1頁/共3頁]

“那是用心哄他的，哪個當真了？”淰兒不屑的撇撇嘴，“我曉得太太對我有成見，大不了我回家去，憑甚麼拿人家開打趣。”

一進書房，袁嫂子拿著鑰匙，說道：“夫人叮嚀，回京之前，叫你去三爺的書房住，好生學學有大造化。牢記不成亂翻冊本，另有貴重的零散物件。”

說完，袁嫂子另有事就走了，曹鼐細心看了看梳子，乃是用過的。上麵另有些陳跡，不過清算的非常潔淨，雲香猶滯，脂澤宛然，輕歎道：“淰姐姐，你有深意，曹某感激不儘。若能與蜜斯有緣，你亦有緣。若無緣，我豈能為你拘束？我千萬不敢汙了你，作負心之郎。”

頭一天，袁嫂子與李嬸子給他送飯，曹鼐見有酒，就說道：“我酒量淺，二位長輩請留下一同吃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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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袁氏用心打發她來給曹鼐送新被褥，袁嫂子曉得奶奶的企圖，走出來拉扯著她，笑道：“有甚麼不美意義的，眼看著就要成伉儷了。這床是要你鋪的。”

院子裡，有幾個婦人丫頭，袁嫂子挨個先容，指著內裡的影壁，說道：“這裡不比金陵，那最高的前樓，是奶奶的臥房，後樓是蜜斯的內室。現在人還未起，我領你從內裡穿出去吧。”

徐灝的書房向來很多，來雲南也不例外，這間是緊靠著內宅的東書房，從未用過。

湘月笑吟吟的問道：“女大當婚，遲早你總得嫁人吧？說說，人物如何？”

剛好兩位婦人也是貪酒的，年紀大有麵子，也不怕人說三道四，遂坐了下來吃喝。

袁嫂子笑了，她本來就籌算替袁氏分憂，兼且又賞識曹鼐，淰兒也是她的侄女，如此一對良伴豈能不賣力成全？再來曹鼐算是徐家的下人，拉攏年青人並不冒犯家規。

正說著話，有小廝端出去一盆水，曹鼐瞥見門口燈影亂動，問道：“外頭另有人麼？”

蔡鼐說道：“誰曉得淰姐姐心上如何想的？她連句話都不肯對我說。”

冇用多久，她取過來一具花梨木的匣子。內裡鏡子梳子齊備，另有四色小瓶子。袁嫂子樂嗬嗬的說道：“這都是淰姐交給我的，她說瓶裡是女人喜好用的香水露油，冇用過。你用完了若還想討要，固然叫我再取，而匣子木梳甚麼的。不必拿歸去了，送給你用吧。”

繁忙一番下來，他拿出了手帕和一條汗巾，要送給袁嫂子，“無覺得敬，聊表寸意。”

袁嫂子見狀隻好說道：“那手帕我收下，你這孩子如何亂費錢呢？這麼好的汗巾，不如送你淰姐吧。”

袁嫂子說道：“這輕易，你回屋等我吧。”

袁嫂子再三不要，曹鼐說道：“若您不收，是不肯照顧我了。”

曹鼐驚奇的道：“我戔戔一介書童，豈敢老是勞煩長輩？想廚房必然位於內宅外側，我這麼小的年紀走一趟有甚麼大不了？”

清算結束吃過早餐，他報備了管家說要買東西。出來後遇見了在四周漫步的清書。

曹鼐原覺得徐家不過是淺顯的大戶人家，充其量都城三四流的權貴世家，不然何必在雲南買書童呢？可見是家中貧乏下人。

“還是你細心。”曹鼐欣然接過來，“我正要去買一件打扮匣子，送一名姐姐。”

“呸！”紅了臉的淰兒啐了一口，氣呼呼的把被子扔在中間的空椅子上，奪了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