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對曲[第1頁/共3頁]
剛要唱下去,當不得世人已經捧腹大笑起來,苗禿子笑得前仰後合,叫道:“若將金姐的那話縫了,隻怕兩位公子要哭死哭活啦,哈哈!”
苗禿子點評道:“前幾句敘的甚是熱烈,後幾句就敘的不幸了,看來必然是金姐有不是處。”
劉智怒道:“你本來是娼戶家,不識輕重的主子,我罵你主子,還是汲引你呢。”
“心癢痛難拿,唱幾句拈酸話;恁安可率性兒,沉李浮瓜。到現在把俺做眼內疔痂。是這般富炎窮涼,新真舊假。拭目恁那蛛絲情儘,又收羅誰家?”
朱勇說道:“諦聽數支曲子,宮商合拍,即譜之梨園,扮演成戲,亦未為不成。又可貴有這般敏才,隨口成文,安得不著人服殺!”
男人們大笑,朱勇聽得津津有味,李麻子也是讀書人出身,說道:“你們悄聲些,他這曲兒,做的很成心機,如果科舉考這個,他一準是前三甲,可惜!”
劉智早就恨怒在心了,不過出於風采跟著大師夥笑一笑,聽到上品下賤的話,不由得心頭火起,問道:“你把這上品,下賤的話,與我好生講一講。”
朱勇點頭道:“相如之渴,非文君不能解。小弟今晚必然躲避,不然,亦不成一元規矣。”
李麻子笑道:“無妨,隻用你將帽子脫下,把腦袋悄悄的一觸,保管紅門再破,蓮戶重開。”
世人頓時鼓掌喝采,包含朱勇全都心有慼慼焉,可謂是同道中人也!唯有金鐘兒笑道:“你既然到了這龜窩裡,也就說不得甚麼窮爺,富爺了,請吃酒吧,曲子也不敢勞唱了。”
這份急才當真了得,一口氣不喘的唱了出來,並且把本身的平生講訴出來,幾近啥都乾過,美滿是個紈絝公子。
“錦被裡溫存頗到家,你纖手兒搦過俺弓刀把,柳腰兒做過俺旗槍架。枕頭花兩處翻,繡鞋尖幾度拿。歡愉時說多少知心話,恁現在片語亦得空。”
劉智心中嘲笑你既然要裝虛懷若穀?那老子就成全你好了,又唱道:“哪吒令。你見服飾盛些,亂紛繁目炫;遇郎君俏些,豔津津口奪。對寒儒那些,門厭厭懶答,論銀錢他多些,較本領誰更大,我甘心做破釜殘車。”
劉智氣的渾身顫抖,就聞聲金鐘兒在房裡大哭,口中說些不乾不淨的話,金三聽了,趕緊拉了他老婆一下,要她進房經驗她閨女去。
李麻子看出有些不好,忙說道:“都彆說了,你兩個固然是相互諷刺,可也彆叫朱大爺笑話。”
朱勇心說這劉智公然不是個草包,心機矯捷口齒聰明,如果能把這些才調用在端莊處所,三哥能不經心種植你?
世人不由得稱羨不已,李麻子咂嘴道:“這一篇醋曲撒在嫖場內,真妙不成言!”
苗禿子恍然道:“怪道他本日說甚麼打槍的話,不想是有根據的。”
金鐘兒神采穩定,笑道:“你們莫聽他胡說,他甚麼話兒編造不出來?”
苗禿子對李麻子說道:“你聽,隻用一句,把你和我都填了詞了。”
聽劉智又唱道:“天下樂。你把全部精力伴著他,國公待如何?他是跌破的葫蘆嚼碎的瓜,慌的你把心掏,引的你過目炫,須防備遲早彆了你,把征鞍跨。”
金鐘兒自顧自的持續唱道:“自從他那晚住奴家,你朝朝暮暮無休暇。存的是醋溜心,卜的是麻辣卦。筷頭兒盤碗上打,指甲兒被褥上撾,耳朵兒竊聽人說話,對著奴嘲笑熱誇,揹著奴鬼嚼神查。半夜裡喊天振地叫書童,夢魂中驚醒教民氣怕。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