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東江水[第2頁/共4頁]
磬兒笑道:“大爺何必玩弄我呢?歸正大爺來了,金妹子又得空伴隨,到教大爺心上受了說不出的委曲。”
這時磬兒打內裡笑嘻嘻的走出去,說道:“大爺和誰說話哩?”
苗禿子說道:“這個令倒也算公道,隻是不會唱的如何辦?”
劉智點頭道:“你若算醜人,天下也冇姣美的了。”
“這都是奇話。”苗禿子一蹦三尺高,大嚷道:“莫非說,隻許你唱著罵我?豈不成了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我不平。”
朱勇說道:“本日是店主專敬,還是劉兄做主位。”
打了個酒嗝的苗禿子搖了點頭,叫道:“罰兩杯麼?”
世人聽了,俱都鼓掌大笑。
李麻子慢條斯理的道:“我不是為你罵我,你就罵我一千遍,咱倆友情在那,都使得。但是金姐的臉上,也有幾個麻子。你就算罵,也該平和些的,你瞧你說的石榴皮、馬蜂窩、羊肚子、擦腳石,是不是過了?如果磬兒臉上也有幾個麻子,你斷斷不肯罵出來吧?”
劉智和世人吃了早餐,因昨晚冇睡好,到配房裡補覺去了。
磬兒說道:“他們都去郊遊了,隻要朱公子和金妹子在房中睡覺,我頭前來看大爺,見大爺也睡著了,不敢轟動。”
各自入坐,相互推杯換盞。劉智用心看金鐘兒的行動,見她嗑了很多瓜子仁兒,偷偷藏在手裡,又剝了幾顆龍眼,不知甚麼時候,果肉送到了朱勇那邊。
朱勇問道:“倒是為何?”
劉智問道:“這朱公子到你家,前後共幾天了?”
金鐘兒眯著眼眸聽了,曉得白日的事兒被他聞聲了,現在拿話來諷刺本身,冷著臉答覆道:“豬狗白日裡混鬨,固然冇廉恥,它到底還得些實在。有一種得不上的豬狗,隻知在當中狂叫亂咬,如此無恥的豈不是更加丟臉?”
“不會唱的,吃兩杯免唱。”李麻子站起來,“愛唱的,十個八個儘管唱,若唱的不好,也得罰酒。”
“彆提她,再不是之前的金鐘兒了。”劉智肝火上揚,“我明日絕早就走,將來她不見我,我不見她,看她另有甚麼體例委曲我?”
金鐘兒走出去後,劉智隨即穿起了衣服,一副執意要走的架式。
“我?你?唉!”苗禿子隻聽得瞠目結舌,恨不得長出一百個嘴來辯白,“金姐,你休聽李麻子那疤**的煽風燃燒的缺德話,他是在信口雌黃呢。”
磬兒淺笑道:“他兩個恰是郎才女貌,水**融的時候,想走也走不了呢。”
朱勇點頭道:“令不成亂,苗兄該吃一大杯。”
苗禿子見狀奉迎道:“我給你打洗臉水去。”
“唉!”劉智感喟一聲,轉而問道:“苗三爺和你相好了快一年,他待你的情分如何?”
金鐘兒說道:“那我與你彈琵琶。”
磬兒白了他一眼,“我隻叫你三哥哥。”
劉智冷道:“我想這樂戶家的婦女,以朝秦慕楚,賣俏迎奸為能,然裡頭也有個貴賤凹凸。崇高的,不過黑夜做事;輕賤的,還要白日裡和人打槍,與那冇廉恥的豬狗普通。你看那豬狗,不是彼蒼白日裡鬨麼?”
“連本日不過兩天罷了。”磬兒抿嘴一笑。
樂器送了過來,放在一張桌子上。李麻子說道:“我先道個罪,要自薦做個令官,你們都要聽我的調遣。我們四人一人吃一大杯,她們姐妹每遍斟三分,男人非常,先轉著吃,次第輪番,每吃一杯唱一曲,上首坐的催下首坐的。遲者罰一大杯,你們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