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孝道[第1頁/共4頁]

常鳳蝶一聽不知從何提及，嚇得麵如土色，顫巍巍的道：“大夫來時，我在裡間屋奉侍姨父，並未曾說些甚麼。”

耳聽母親問話，常鳳蝶定了定神，暗道是作了南柯一夢，隻感覺頭昏目炫，身子發懶，勉強翻身坐了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穿鞋下地。

常鳳蝶本籌算直言懇求不想跌倒在地上，內心明顯非常明白，嘴上卻說不出話來，急得嗚嗚的亂嚷，就聽母親過來喚她。

好似一語驚醒夢中人，聶夫人擦乾眼淚去開箱倒櫃。大師七手八腳的選了一套吉服，給聶老爺穿好停放在長凳上。

聶玉吉見了長輩一麵哭，一麵給母舅叩首，抹著眼淚說道：“外甥固然冇錢，甘心將父親遺產全作發喪之用。”

常氏啪的一聲，狠狠拍了桌子一下，怒道：“你姨父病了要緊。你老孃病了也不知問一問？”

德舅爺拭淚拉起他，引得旁人都哭了，聶家親戚以過後的生存，紛繁勸聶玉吉留些錢。而聶玉吉一心孝父，哭道：“我父親養我這麼大，憑我做小買賣去，也能夠贍養母親，今後的生存題目，此時先不必顧慮。”

叫下人梁媽上街買藥去，常鳳蝶和聶蕙蕙出去幫著掃地，聶老爺哎呦一聲叫說腹痛，翻身倒在炕上疼得擺佈亂滾。

常氏見女兒淩晨也懶得起來，晌午亦懶得做活，少不了整天裡嘮叨個冇完，催促她出外活動活動，不要鬨出了癆病。

聘請徐灝過來吃過晚餐以後，常鳳蝶感覺身上懶懶的，不肯做活不肯走動不肯說話，遂整天躺在屋裡昏昏欲睡，連續數日好似有病在身一樣。

完事了百口人又大哭一場，淒慘痛慘的籌議後事如何籌辦。聶夫人固然常日稱能事，可死的是她丈夫，到了此時現在全冇了主張。常氏因昨晚一夜未曾閤眼，又和女兒活力，經此一番變故，亦顯得胡塗了。

合該是家門不幸，請來的鍼灸大夫本是賣假藥的出身，而先前的那位郎中也不是甚麼經曆老練的名醫。

常氏瞅著女兒兩頰微紅，呸呸的兩聲道：“好丫頭，我這一條老命，早遲早晚得死在你的手裡。我家家聲，早遲早晚也要敗在你的手裡。”

家裡煎湯熬藥忙成一團，大家一夜未曾閤眼，本想著一劑藥餵了下去便可治癒，豈知等雞鳴以後，病情更加凶惡，急得聶夫人不知如何是好，打發常斌聶玉吉去請大夫，又怕是得了霍亂，遂叮嚀梁媽出去請一名鍼灸大夫來。

一頓數落說的常鳳蝶內心更加難過，抬手清算下狼藉的髮絲，推說頭疼才睡的，起來幫著做菜。

梁媽出去勸道：“得先把壽衣穿上，莫非叫老爺光著走嗎？”

紮針以後，郎中趕來見聶老爺已經四肢抽搐，手足冰冷，感喟昨晚藥方看來是弊端的，大凡霍亂的病症，老是食寒飲冷，外感風寒而至，人身上的脾胃起著消化的服從，脾胃不能消化，則胃部上逆而吐，脾陷而下瀉，兼且胡亂紮了十數針，氣已大虧。

鳳蝶為民氣重，曉得本身家依托著姨父一人，姨父一死，不但自家落空了照顧，若今後她們姐妹倆失和，如何能住在一起？既不能住在一起，則早日結婚之說也必定無效了。

徐灝猜出大抵是因媒婆之事，使得少女萬念俱灰甚麼都提不起興趣，這時福建沐皙和mm來了家書，信中提及紅葉已經懷了身孕，因沐皙隨時都要出海兵戈，福建氣候太熱，紅葉要乘船回金陵待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