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姐妹衷腸[第2頁/共3頁]

琴言抹抹眼淚,破涕為笑,俄然又擔憂的道:“若能來找我,天然再好不過,但是總得我活著纔好,若我已經死了,你們如何辦?必須先寄封手劄來問問,得了我的複書再來,萬不能單身渡海。”

這時候盛先生對徐煜說道:”我記得客歲也在這莫愁湖上,老祝要行個水滸傳的酒令,當時素蘭拿了個潘弓足雪天戲二叔的簽,當時素蘭阿誰神態模樣,再冇有這麼好笑了。不料竟被她隨口一語中畿,琴言與潤兄弟端的無緣。”

朱明之頓時神采一紅,說道:“我本來是顛末這裡,籌算去書房找幾本書看,瞥見你站在院子裡,也就出去問聲好罷了。”

徐煜忙按住她的手,說道:“已經涼了,喝了怕你肚子痛。我這碗蓮子羹還熱著,再找一個碗,咱倆分著喝吧。”

“不消了,你本身喝吧。”朱明之說道。

朱明之蹙眉道:“真是的,既然不能把琴言留下來,那又何必去徒惹她悲傷呢?”

琴言抬頭看天,歎道:“隻怕有風吹散了它們。”

徐煜笑道:“歸正可貴,多坐一會兒吧。”

素蘭也想起了前事,說道:“當晚大師哭了半夜,琴言把手帕撕的粉碎。天明才發明竟撕了我的帕子。琴言還拿新的還我。記獲得了江寧時,船碰壞了,我們躲在艙裡避風,蕙蘭怕冷,依偎在我懷裡才睡著,琴言則哭著睡在她懷裡,唉,想想好像昨日。到了金陵後,我們分開了,當時大師好不悲傷。幸虧老天照顧,我們得以在秋水堂聚會。”

因屋子裡另有其她人,朱明之一甩手,“真是孩子脾氣,我反麵你歪纏了。”

“素蘭說得對。”蕙蘭隨聲擁戴,成心偶然的看了眼素蘭,目光裡有一絲迷惑也彷彿有一絲瞭然,“好啦好啦彆哭了。依我說你寄父是個好人,不會糟蹋你,也不會像那等俗物不要你了。何況他冇有親生女兒,對你的好不消說了。你人又標緻又聰明,他教你琴棋書畫一點就透,定會視若掌上明珠。赫赫!你將來不要忘了磨難姐妹,說不定我們還會去投奔你呢。”

早晨,綠雲深處,紅雯特地捧著一碗蓮子羹送來,此舉弄得徐煜很不美意義,沐蘭香不知他倆鬨了些小彆扭,笑著問道:“紅雯,煜兒快過生日了,你記得嗎?”

徐煜說道:“本日我們送彆琴言,潤叔即興填了一詞,琴言唸叨:‘何事雲輕散?問今番公然真到,海枯石爛?’如何樣?”

琴言被他給逗笑了,說道:“那得四周有風才行。”

緊緊攥著蕙蘭手的琴言又執起素蘭的手,哽咽道:“我這麼薄命的人,此去朝鮮,人生地不熟也不知會如何樣,大略不會好的。還是你們在京裡好,二少爺承諾照顧你們,相互也有個照顧。現在我要走了,好好歹歹不過隨遇而安。若彼蒼見憐,過了一二年,寄父或者又進京,當時我必然跟著返來,我們姐妹終可再見上一麵,也未可知;也或許你們分開金陵,在外埠萍水相逢也說不定,總之如果此生的緣分就在今晚,那也是天數使然,無可挽回,隻好禱告來生再見,我但願和姐姐們情緣不竭,來世能做親姐妹就好了。”

時候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天氣不早了,蕙蘭感慨的拉著琴言的手,說道:“你現在好了,上了岸,我們還落在水裡。想我們春秋相仿的十來小我,到都城後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了我們幾個。你現在也要去了,隻剩下我和素蘭另有慧芳。還記得當年在船上的時候麼?你不肯淪落風塵,早晨想跳河,我拉住了你,你還恨我呢。我說要跳河那我們一起跳,你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