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篦頭待詔[第1頁/共3頁]
王四笑道:“媽媽又來諷刺了。你把令愛許我從良,當初說要一百二十兩財禮,我現在付完了,該讓令愛隨我去了。您彆裝胡塗來逗我,嗬嗬。”
那些處所上的惡少得知他的事蹟,都管他叫“王半八”,笑話他做了半個王八。而王四也不在乎,人家這麼稱呼他,他就承諾。當時王四的心態,隻要能把芸娘娶回家,莫說半個王八,就是一全部也甘心。
王四此人非常聰明,很擔憂日久生變,因而不辭辛苦的主動幫著采買燒飯,夜裡燒湯,連龜奴忙不過來了,他也情願越俎代庖,號召客人。
比如說婦女的頭髮,很多天洗一次是常態,特彆是淺顯人家,冇有人幫手冇有高低自來水,燒水、打水、洗頭、擦乾等善後事件過分費事,並且古時人雲勤洗頭髮傷元氣,因為氣候不好時很輕易受涼。
他對老鴇說道:“銀子夠了,求您寫一張婚書吧,把令愛拜托給我,等我租一間屋子,好娶她過門。”
不勤洗頭髮就輕易生虱子,固然金陵風行起了澡堂,但那邊是女人的禁地。另有長髮必須梳理成髮型,披肩的女孩很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些女孩被父母嬌縱慣了,本身不會梳頭,每天起來洗了臉,就教母親來梳,若母親不得閒,常常乾脆疏鬆著一整日,或姑息的用梳子掠掠,順手挽個懶髻。
芸娘懶懶的道:“倒是想,隻是捨不得錢,本身篦篦吧。”
如此老鴇見女兒態度果斷,也就同意了,這筆銀子在小城是筆大錢,不管如何算都賺了,以是反倒是怕獅子大開口把王四給嚇跑,隻要一百二十兩銀子,隨你五兩銀子一交,十兩一交的,繳滿為止。但是要等銀子夠了那一日,方答應芸娘從良,哪怕是隻欠最後一兩,還是得在家裡接客。
芸娘對著銅鏡說道:“我向來不本身脫手,平常都是媽媽替梳的。”
“何止豆腐。”王四又是甜美又是苦澀的道:“當時我幼年打動,如何能夠忍得住?何況她又是姐兒,一時忍不住就爬上了她的身,至今還記得芸娘閉著眼唧唧咕咕,任我胡作非為。今後今後,每日梳完了頭,定要按摩一次,不但渾身都要捏,連內裡都要來一回,芸娘待我可比客人親熱多了。”
老鴇卻神采一沉,說道:“胡說!你與我女兒相處了五年,這幾兩銀子還不敷嫖錢,如何就敢說要帶人走呢?好不欺心。”
徐灝看著回想當年的王四,說道:“你不是胡塗人,大抵早就發覺事有不當了吧?不過是抱著一絲希冀,內心則做了籌辦。”
王四正色說道:“我不怕,也不過一二百兩罷了。要我一次拿出來是難,若答應我連續還錢,拚著幾年冇日冇夜的做買賣,怕掙不出來這些銀子?”
徐府四周小東門外就有個篦頭的待詔,家傳的技術名叫王四,年紀還不到三十歲,脾氣聰明非常,邊幅也算是眉清目秀,辦事行業在古時也講究外在前提,長得不好人看著也彆扭,買賣天然不會好。
就見芸娘氣沖沖的走出來,叉腰說道:“自從你來給我梳頭,哪一日不歪纏幾次?上了我多少回了,如何就能冇事人似的?一次算一錢好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回一次兩次不等,大抵總有兩百次吧?這就是二十兩銀子,五年下來多少銀子?何況誰樂意跟著你?我若肯從良,怕冇有天孫公子,要跟你做個篦頭待詔夫人?好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