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第1頁/共5頁]
“可公主成了現在的模樣,這背後真正的罪人是我嗎?或者……是太子千歲嗎?都不是的……是因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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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紅螺就走了上來,拿出了府裡女管家的氣勢,“見過駙馬爺。律令有雲,未經傳召,駙馬不得麵見公主;未經答應,駙馬不得直呼公主名諱。”
疇前他在吳興故鄉,街巷裡有一隻老貓流浪,到處亂竄叼食,是以常常挨石子,毛髮都烏禿禿的,又是凶惡又是不幸。
這幾年公主每一回和駙馬吵架,都要牽涉到青蘿,她的確就是一個夢魘。公主的統統不幸都發源於她,如果不是青蘿,公主如何會和駙馬走到明天的境地。
她曉得的。
為了權力,他能夠捨棄統統。
她看著他那樣殘暴無情的模樣,俄然就笑了一聲,非常苦楚,“我不是甚麼東西,我連個東西都算不上。”
沈孝剛上了漢白玉階,來到含元殿外,殿外守著的小黃門見他來了,打個千兒就道,“煩沈大人稍等,陛下跟平陽公主說話呢。主子帶您到偏殿去坐坐。”
直到他將統統事情消化後,他立即就會走,一點都不包涵。
她隻是覺得將這件事奉告太子後,公主就能和崔進之完整分裂了。
昨日統統都已經疇昔了,她當時或許有一些情感,但是現在已經完整消逝了。
紅螺一板一眼,“駙馬若要拜見公主,還請退下,遞了拜帖,公主同意了您才氣過來。”
崔進之卻看著她,目光中隻是刻毒,他向前悄悄走了一步,一雙官靴不偏不倚地就踩在青蘿白淨的手背上。
“但是當初是誰把我收在身邊的?這三年來公主因為我日日不得安寧,日日都在痛苦,又是誰冇有早點將我措置掉的?”
崔進之聞聲,腳下力道更甚,腳尖向前,悄悄地踩在青蘿手腕上,一用勁,傳來一聲悶響。
李述聽了,卻隻是淡笑了笑。
更大的一股痛意又襲了上來,青蘿刹時都痛到了極致,下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可她卻強忍著,竟是一點聲音都冇有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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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聽得臉上就是一白。
她不曉得政治鬥爭本來是生與死的殘暴。
他的一邊說著話,腳下的力道一邊減輕。
平陽公主昨夜墜崖,兵部為了尋人傾巢而動,這動靜滿城都傳遍了。
他隻感覺本身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
太醫說她手上傳染, 又淋了雨,兩病交集,是以這燒來勢洶洶。
那就不要怪她,今後要從他手上爭權奪利了。蛇打七寸,崔進之的七寸就是太子。
青蘿盯著崔進之,那雙老是和順與淒惶的目光裡,竟頭一次也有了直插民氣的鋒利。
“我警告過你不要說出去的……”
“今後駙馬爺身邊再冇有任何人了。”
但是她冇有想殺平陽公主的。
李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收回目光轉過身去了。
阿誰女人不管身份職位如何,實在內心跟她是一樣的,她們都喜好了一個不該喜好的人,落到了現在的了局。
昔年是長樂坊裡一曲琵琶不知數的頭牌,現在廢了一雙手,又落空了男人做依仗……
公主是有這些權力的,隻是尚公主的不是世家後輩就是朝中官員,都是有頭臉的人,是以這端方也冇哪個駙馬當真遵循過,更冇哪個公主當真履行過。
這是政治態度的分歧,與之比擬,豪情真是太不值一提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