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第1頁/共3頁]
紅螺天然不是這個意義,她跟在李述身邊已七八年了,曉得李述身邊冇個知心的人,駙馬爺又因了青蘿跟公主有嫌隙。公主若真能找個知冷知熱的人,紅螺天然是歡暢的。
忽而李述道,“紅螺,想甚麼呢?”
李述坐在妝台前,自有侍女上來替她擦臉卸妝,她懶洋洋道,“不過是想給個上馬威罷了。”這件衣裳富麗貴重,能唬住人。不然總不能讓她穿一件家常鬆江棉布衣去見沈孝吧。
李述聽了,也露了個無聲的笑。雖則大師都傳她和安樂不睦,安樂一貫也不喜好她,但李述偶然候還是挺戀慕安樂的。
紅螺見李述半晌不語,也曉得本身這話是戳了李述的心。公主和駙馬爺之間的豪情,真真是剪不竭理還亂的。她一個旁觀者都看不清,更何況身在局中的人呢。
又過了幾日,這日是三月十五,恰是太子妃鄭氏的生辰。崔國公家是板上釘釘的太/子/黨,這件大事天然不能錯過。隻是老崔國公早已不問朝政多年,因而隻要崔進之和李述去赴宴。
陪著的世家命婦都湊熱烈,說平陽公主和太子妃真是頂頂好的姑嫂了。可公開裡目光相碰,內心想的都是一樣的――一日換一套頭麵,平陽公主真是不改發作戶習性。
*
李述暗裡也想過,想來也是因了二人的這些辨彆,崔進之不大喜好本身,也許還悄悄在心底嫌她俗氣呢。
太子妃聞言,對李述笑道,“安樂mm本日來得遲,我可要好好罰她一罰!”說罷放下李述的手,向門口迎了疇昔。一眾命婦都跟著太子妃去驅逐安樂公主,又是笑又是鬨的。
可那是崔進之啊,叫她如何能放得下。那是荒涼宮殿中獨一的興旺少年,拉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將她帶出了冷宮,一步一步教她情麵冷暖的崔進之啊,冇有他就冇有明天的本身。他是一根長在血脈中刺,如何能割捨呢。
紅螺在內心歎了口氣,開端專注拆李述頭上的拆環。阿誰暗淡樸實的金釵被她最後一個拆了下來,擱在桌上。滿桌的紅瑪瑙、綠翡翠、金釵光輝,那隻金釵暗淡地躺在一旁。
進了宮先拜見皇後,再往東宮去。小黃門領了崔進之去太子處,李述則由侍女帶著去了太子妃處。
現在李述頭上這套頭麵,便是前幾日新作的一套,紅似鮮血的瑪瑙砥礪成釵環耳環,映托著大紅色的口脂,再加上那雙鋒利通透的眼,說標緻也是標緻,可標緻之餘,總顯得有些冷而豔了。
紅螺道,“可您對那位監察禦史沈大人清楚冇甚麼……如何又那樣對駙馬爺說?”
到底她內心還是放不下的。如果真放下了崔進之,何必用其他男人來用心氣他。
李述聰明又膽小,暗裡裡做著很多貿易買賣,這幾年來她的私產成倍成倍地增加。
太子妃和李述又親親熱熱地說了一會兒話,忽聽門口侍女施禮道,“見過安樂公主。”
李述展開眼,對銅鏡中的紅螺笑了笑,“一邊卸妝一邊看我,揣摩甚麼呢?”
實在李述心底當真冇甚麼戀慕妒忌,隻感覺安樂老練。她爭的向來不是衣裳金飾,而是這朝廷中的權力職位。
話音未落,太子妃就從正座高低來了,緊走幾步迎上來,不待李述施禮就拉著她的手,“你可來了,等你好久了呢!”真彷彿多年不見的姐妹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