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詔書[第1頁/共2頁]
敖百草在門外候著,見他出來,忙上前一步遞上一封蠟印固封的密信。
艾玉棠彆過甚去,不再看他,“敖麒,你還記得當年娶我之時,本身說過的話麼。”“平空降下來一個女子,奪走了本來我的正妃之位,再厥後她的兒子,殺了我兩個兒子以後,反倒得了你的世子之位。”她顫顫抖抖的說著,把這些年心底最鮮血淋漓的傷口重新扯開了給他看。
王妃微微一笑,心中被他的話燙的妥妥當帖的,溫聲安撫道,“冇大礙的,你放心。”
那是身為一個母親的直覺。
本來昏睡著的艾玉棠猛地展開眼,她愣愣的盯著烏黑一片的屋頂,半晌以後捂住心口,那邊傳來的錐心般的痛感奉告了她統統。
敖烈目光又落到母親被紗布包裹好的脖頸,恨道,“早知他竟弄傷了您!便不該這麼便宜他!叫他死的太痛快了!不可,我得再去補上幾刀!”
他非常熟門熟路,彷彿對這屋中統統陳列都非常熟諳,就算冇有燈光,也無毛病他甚麼。
她想到了多年前阿誰一樣讓本身痛到幾欲死去的夜晚,為甚麼即便本身謹慎翼翼不再去觸碰,也不敢再肖想,最後到頭來的成果卻還是一樣的呢。
半晌王妃見他麵色愈發凝重,不由擔憂的開口,“但是出了甚麼事兒麼?”
見兒子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她啼笑皆非的嗔道,“我今兒個也是鬨騰了一天,已經非常疲憊了,你就把穩疼你的母妃,不要去了可好?”
……
……
“見過王妃,見過世子。”
說罷提了步子便要往外衝。
母子二人說話間,流鏡上來講老管家在外頭求見世子。
“你老是如許,不言,不語,不說,更不解釋。”艾玉棠喘了一口氣,她的臉上細精密密滿是盜汗,她拽緊了身下的錦被,纖纖玉指用力到讓人看了感覺下一刻就要折斷,“就連我同彆的男人生下了夜兒,你曉得了結也甚麼都不問!”
敖烈眉宇之間皺的更是緊了幾分,“說是陛下同老頭子多大哥友未見,便邀了前去虎都小聚。”他冷冷的嗤笑出聲,“這麼低劣的由頭,也怪想得出來。”
敖烈聽了又吃緊問道,“但是精力不濟了?那母妃不若早些去安息吧!”
艾玉棠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很多,北境王就溫馨的坐在那邊,一言不發的聽著她說,像是一個聽著彆人的故事的聽眾。
敖百草坐下,從懷中取出北境王遞給他的密信,拿給了敖烈。
她張嘴大口的呼吸,她痛哭,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東苑當中敖烈在上高低下確認過母親除卻脖頸之上的傷口外,再無彆的傷口以後,纔在母親的再三安撫下坐了下來。
一句話中的兩個“他”,誰是誰一目瞭然。
流鏡應下,出門將老管家迎了出去。
那人在屋門口立了半晌,還是走到裡頭尋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瞧你這般模樣,定是冇用過膳便跑返來了,無事無事,我這兒都是你愛吃的……”
北境王冇有說話,隻悄悄的諦視著艾玉棠,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甚麼。
王妃聽了他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忙喚人攔住他,“好了,都已經了事了,你還要去做這些冇用的何為,人都已經死了,你要再如何也竄改不了甚麼。”
“甚麼?”王妃本來端著茶盞的手一抖,茶水傾瀉出去,濺濕了她的袖口,她卻毫不在乎的詰問道,“可有說是為何啟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