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失火和告老還鄉[第2頁/共2頁]

單靖愣了下，“皇上早曉得？”

“裡頭存放的是甚麼？”

太病院值守的是個小醫士，揉著昏黃的睡眼跑出來，被麵前的景象嚇得腿軟，叫道，“完了，完了，完了……”

有人提著水桶跑過來，喝斥他，“愣著做甚麼，從速救火啊！”

暗中無光的夜，俄然亮了一點星火，豔色的火舌肆意囊括吞噬著……

緒洋微風梓奉侍各自的主子穿衣洗漱，正用著早膳，單靖來了。

禮部尚書出列，向天子彙報年底祭奠的相做事件，燕雲恒靠在龍椅裡，垂下視線，不動聲色的察看莊亦清和胡太醫的神情。

胡太醫顫巍巍躬身謝恩，一昂首，看到天子似笑非笑的神采。

燕雲恒看了莊亦清一眼，大將軍麵無神采，垂目站立。

胡太醫出列，揖手施禮，“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是啊，胡太醫，”有大臣附合，“您是太病院的泰鬥，便是不問診，光坐在那邊，就是大夥的主心骨，定神針。太病院如何能少得了您呢。”

好巧不巧，燒的恰好是崇光帝的進藥底薄，莊大將軍看起來淡定，胡太醫卻顯得不安，那把火到底是誰放的？

“證明甚麼？”

第一個挽留的是莊亦清，“胡太醫固然有了年紀，但眼不花耳不聾背不駝，滿麵紅光，精力矍鑠，哪就辦不從心了？再說全部太病院，胡太醫的醫術最為高深，您若走了，誰來摒擋皇上的醫食藥補？”

燕雲恒點點頭，“另有事要奏麼？”

花悅容不肯，打著嗬欠說，“我醒了，跟你一起去看看。”

花悅容衝他眨巴眼，“現在還不能說。”

花悅容號召他，“單大人昨晚辛苦了，一起吃點。”

失火的是太病院存放進藥底薄的庫房，屋子塌了，連木架子都成了灰燼，更彆提那些冊子了。

“找著失火的啟事了麼？”

“胡太醫請說。”

燕雲恒嚼咽的行動頓了下，端起一碗羊奶喝了兩口。

越來越多的人跑來救火，可火勢太大，轟的一聲，屋子傾圮了，嚇得大師退避三尺。

燕雲恒點點頭，“也行，你隨單靖去吧。”

最暗中的時候疇昔，曙光到臨，微白日光中，被燒燬的房屋一片狼籍，殘磚破瓦，焦糊的氣味滿盈在半空。光榮的是，一溜排的屋舍，隻燒燬了東頭的一間。

禮部尚書額間冒了汗，天子看似漫不經心，冇想到聽得還挺當真。年底的皇家祭奠油水多，都想著從中撈一把，成果天子話裡話外都在表示，彷彿已經曉得了甚麼，嚇得貳心驚肉跳。

因近年關，天又冷，皇城裡值守的人越來越少，直到火苗竄到了屋頂，燒得剝哩剝哩響時，才被人發明，從速疾呼，“走水了，快來人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