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胡太醫的指控[第2頁/共2頁]
“臣膽量小,聽皇後如許說,便不敢奉告旁人,以免肇事上身,但在先帝的進藥底薄中,臣模棱兩可的提了一筆。厥後先帝的身子越來越差,走幾步路都要喘氣,臣擔憂如許下去,先帝命不久矣,再次對皇後舊事重提,併發起將此事奉告莊太後。皇後卻感覺臣多事,說莊太後出了名的峻厲,如果聽聞有人對先帝倒黴,必會將宮廷攪個天翻地覆,說不定還會究查臣的任務。”
“胡太醫德高望重,老臣信得過,可這份供詞真的出自胡太醫之手麼,若他故意訴罪,為何不親身出麵,而是留下一分供詞,遠走他鄉?”
“再厥後,先帝終究冇熬疇昔,還是駕崩了,那天夜裡,宮裡人仰馬翻的,搭靈堂,移棺木,亂得很,臣想起把針匣落在宸瀾宮,便疇昔取,宸瀾宮裡靜悄悄的,冇甚麼人,大師都去了奉先殿,成果臣看到……”
胡太醫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了皇後一眼,皇後坐在地上,要笑不笑的模樣,“胡太醫醫術高深,故事也講得盤曲,卸了太病院的差事,還能夠去茶社當個平話先生。隻是胡太醫莫要忘了,得活得長悠長久,才氣看到孫兒立室立業。”
“老臣在,”莊亦清定了放心神,“若非胡太醫親口訴罪,老臣是不信的。”
莊亦清正要說話,俄然又有點遊移,胡太醫在回籍路上被他劫了,不成能呈現在這裡,可貳內心為何這般不安?
胡太醫扯著袖子抹了抹眼淚,很有些唏噓的長歎一聲,彷彿曾經的光陰不堪回顧。
燕雲恒淡然看著他,“將你的罪惡一一道來。”
康王喝斥道,“莊薇,當著陛下的麵,還敢威脅胡太醫?”
皇後比他沉得住氣,乃至冷僻的笑了一下,“爹還看不出來麼,若冇有萬全的掌控,他怎會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莊亦清烏青著臉站起來,一個巴掌狠狠扇在皇後臉上,厲聲喝道,“你這個孽障,到底做了甚麼?你是要毀了農戶嗎?”
“臣記得那是崇光三年,也是這般時節,太子剛滿三個月。先帝在河道巡了一圈返來,病倒了,發熱,咳嗽,流涕,臣問診以後,鑒定是染了風寒。開了藥方,三今後才退熱,可咳嗽一向未好。皇後很焦急,問老臣是何啟事?臣也迷惑,按說一個小小的風寒,不至於拖那麼久,想來想去,想到先帝半個月前剛染過一次風寒,大抵是前一次的病灶未清,才讓第二次的病情減輕了。臣還記得,那三日,皇後孃娘衣不解帶的在床邊伺侯,熬紅了眼睛,臣內心非常打動,可到了今時臣才明白,約莫便是在那次,皇後給先帝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