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不必再演戲了[第2頁/共2頁]

燕雲恒在原地悄悄站了一會子才走疇昔，細心把被子掖了掖，又把冰盆往床邊移了點，再悄悄探了探花悅容的額，肯定冇發熱，然後拿了本書，坐在床邊的圈椅裡看起來。

他從一個檀木小盒子裡拿出一顆姆指大小的藥丹，氣味芳香，色彩碧青，看就不像凡物。

花悅容並不與他對視，低垂著視線，不吭聲。

六角塔持續往上建，花悅容的身子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蹦蹦跳跳，精力得能打死一頭牛。不好的時候，體虛力乏，說話都冇有力量。燕雲恒讓太病院的太醫來瞧，說法與薑雲裳一樣，天太熱，內火旺，冇甚麼大礙，調度調度就好了。

花悅容接過碗，見湯色呈淺金色，聞了聞，氣味苦澀，確切不是藥。

燕雲恒隻好讓人每日往她屋裡多擺冰盆，但本年天太熱，到處都要用冰，左挪右挪的，送來的冰也未幾。燕雲恒曉得，一個蘿蔔一個坑，真要挪也挪不了甚麼，隻能叮嚀風梓好生照顧著，他得了空，便過來陪花悅容說話，哄她吃些東西，給她打扇。

花悅容閉著眼，隻感覺鼻子發酸，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淚意憋歸去。

她內心過意不去，想讓燕雲恒罷了朝，多歇息一會，但燕雲恒是個勤懇的天子，安撫她兩句還是去上朝了。

花悅容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吼道，“我說了等，為甚麼脫手，為甚麼是本日？你下的藥，必然有解藥，拿出來，快拿出來……”她一隻手扣著薑雲裳，一隻手在她身上亂摸，尋覓解藥。

國師是道長，天然不消望聞問切那套，他隻是溫馨的諦視著花悅容，聲音亦暖和，“娘娘那裡不舒暢？”

花悅容慌亂不已，隻覺燕雲恒的眼神很陌生，像惶恐，像悲哀，像俄然覺悟……

國師說，“貧道看過薑大人替娘娘開的方劑，是些清熱解毒的藥，娘娘可持續吃著，貧道這裡有顆藥丹，服下對娘娘有好處。”

她冇吃國師的藥丹，但風梓端來薑雲裳開的藥，她還是接過來一氣喝光了，許是這碗藥起了感化，第二日，她便感覺好了很多，反倒是燕雲恒關照她一整晚，冇睡好，眼下青影很較著。

“貧道煉的丹藥，藥性暖和，有安神的感化。”

薑雲裳笑道，“這不是藥，是補湯，你身子虛，喝了這湯有好處。”

花悅容閉眼躺下，側身向裡，留著世人一個背影。

在他的悉心顧問下，眼瞧著花悅容一每天好起來，可六角塔建成的那天，她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