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隻會讓他生不如死[第2頁/共2頁]

單靖說，“我曉得你們是甚麼人，你跑來找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技藝比薑姐姐好，為何不派你去？”

花悅容盯著她，“單靖為安在這個時候出宮？你跟他說了甚麼？”

“她們都有事，以是讓我……”

單靖看著她的身影垂垂融進陰暗的暮色中，驀地驚醒，彷彿方纔又做了一個夢。

這下打得有點疼，杜鶯時揉了揉額角，“王怕單大人再來拆台，讓沈姐姐和薑姐姐輪番守陣。”

天子入塔已有兩日，憑他一己之力，想救出燕雲恒，勝算不大，他得找幫手。

他冷著臉，“你來做甚麼？”

她感覺奇特，“困了就去睡，老待在我這裡做甚麼？”

花悅容看了會子書，抬開端來，見杜鶯時各式惡棍的趴在桌子邊打嗬欠。

國師笑了笑，“你到底還是來見他了。”

“國師法力無邊，讓你入夢是輕而易舉的事。”

“殿下，彆做讓王悲傷的事。”

杜鶯時說，“怕殿下感覺悶，我陪陪你呀。”

沈初葶冇答他，隻說，“話乃至此，你本身衡量衡量吧。”說完回身走了。

沈初葶低頭應了聲好，國師把手放在她頭頂，悄悄摩挲了一下，“去吧。”

他細心回想著過往：端五上都城鬨怪病，黃梁道長剛好路過，救百姓於水火當中，被推戴為國師，國師建塔，塔成時，恰逢天下大旱，天子入塔求雨，看似普通，可那裡有那麼多剛好？

“王讓他入夢，隻是警告，他若執迷不誤，王有的是體例讓他開不了口。”

“宮裡禁衛都聽單靖的，隻要他一聲令下……”

“我……”沈初葶避開他的目光，“隻是不但願你有事。”

沈初葶倉猝跪下，以頭去觸國師的鞋麵，薄弱的身軀在夜風裡瑟瑟顫栗。

沈初葶鬆了口氣，聽到國師又道，“從明日起，你與雲裳，鶯時輪守，不得再讓人誤了事。”

她對天子有情，天子又何嘗不是，說到底還是情根深種，不然天子老早聽了他的話，也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

沈初葶低頭默了一瞬，“你不消曉得他是甚麼人，他讓你入夢隻是小懲，若你執迷不誤，隻怕……”

——

單靖看著沈初葶，感受很奇特，他剛在夢裡和這個女人從結婚到生兒育女到漸突變老，走完了平生。日子固然平平，倒是實實在在的幸運。有那麼一刻，他差點分不出夢境與實際，伸手想去抱她，但手剛抬起，他就想起，那隻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