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皇後離宮[第2頁/共2頁]
緒洋領著宸瀾宮裡的大小宮人,劃一整跪在廊上,向新帝告罪。
宮中禁衛森嚴,但以她的本領想出去,並不難。難的是不曉得如何同國師交代,畢竟她違逆了國師,粉碎了他的打算。
杜鶯時冇被安撫到,反而有些活力,“莫非她覺得我不能守口如瓶?”
“……”
莊太後對國師堅信不疑,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幸虧另有國師。”
隻是到了第二日,世人才發明皇後不見了。
“國師給哀家講講法道吧。”
托著腮,一臉不歡暢的道,“走的時候連我都不奉告,枉我同交她好一場。”
她猜燕雲恒去了西邊,固然大部分駐軍都是農戶軍,但西部駐軍是他的人。她冇去西邊,一是不曉得如何麵對燕雲恒,二是怕國師猜到她的去處,半路把她抓歸去。
莊太後和國師和眾大臣皆列席觀禮,隻要皇後花悅容不在,她推說身子不適,在宮裡躲平靜,國師曉得她為易嫁之事,內心有疙瘩,也冇勉強,事情要一步一步來,先冊新帝,然後再立中宮。
“她就不怕我平活力,交代的事也不乾了?”
太子放動手裡的書,“不奉告你,是為你好。”
因為過分放鬆,當那張魚網裹住她的時候,花悅容一時冇有反應過來,像條大魚一樣,被人撈了上去。
太子笑意一斂,眼神凜冽,杜鶯時忙賠笑,“哎呀,曉得殿下不是小孩子了,開個打趣嘛。”
“不奉告沈姐姐也就罷了,可我是最聽她話的,如何能不奉告我?”
禮程龐大,規格昌大,長長的儀仗隊,各種綵勝和龍頭幡看得人目炫狼籍。擺列整齊的禁衛舉著儀刀,雪亮的刀刃在陽光下耀著光芒。天子身著龍袍,頭戴冕旒,三跪九叩,祭奠六合敬祖宗,唱禮的官員一個接一個,長篇大論歌頌新帝品潔高貴,賢明神武,乃天選之子……
花悅容不曉得她離宮後,會掀起甚麼風波,但她顧不上了。跟著新帝即位的日子越來越近,她離宮的設法也越來越激烈。終究,在新帝即位那日,她一走了之。
宮人們有些迷惑,皇後不見了,但宮裡很安靜,新帝沉默,莊太後也沉默,連宸瀾宮的一眾宮人都冇有受半點懲罰,彷彿宮中本來就冇有花悅容這小我,不起半點波瀾。延暉宮裡也悄無聲氣,對好姐妹的俄然失落,沈初葶和薑雲賞三緘其口,從不提起。
“不會,”太子勾了下唇,“發發牢騷能夠,但她交代的事,杜大人不會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