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箭快？[第2頁/共2頁]

“我的命給你，他的命給我。”

“算我求你。”

“不，我要說，”燕雲晟吃力的抬起另一隻手，把薑雲裳的手攏住，“人之將死，說的滿是肺腑之言，雲裳，如有來世，我甚麼都不要，隻要你。”

燕雲晟本已經很衰弱，這一拔，完整暈了疇昔。

她冷冷看著燕雲晟，“你說，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箭快？”

燕雲晟嘲笑一聲，“太子殿下先行一步，你皇父會來找……”

燕明錚反應很快，立即繞過桌子，去取牆上的劍。

薑雲裳檢察他的傷口，問，“悔怨麼？”

野心滋長慾望，慾壑難填，終究落得如此了局，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燕明錚臨危穩定，身子一矮，滾進了書案底下。

杜鶯時哈腰檢察燕明錚，“殿下受傷冇有？”

“你說得對，”燕雲晟笑得苦澀，“若冇嘗試過，我還會為了本身的野心不擇手腕，不達目標不罷休。可試過了才曉得，那把龍椅不是誰都能夠坐的，勞心費心，思極力怠，難怪曆代天子都活不長，想想真是好笑，為了這吃力不奉迎的差事，我還吞下了毒藥，當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燕雲晟說，“冇用的，雲裳，傷及臟腑，我不可了。”他衰弱的眨了眨眼睛，感受眼皮沉得抬不起來。

燕雲晟立即扯住她的衣袖，“雲裳，分袂開我。”

“曉得，因為我有野心，啊！”燕雲晟短促的叫了一聲，死死咬住牙關，薑雲裳將他後背上的箭拔了，往傷口裡灑了藥粉，扯下裙邊替他包紮。

杜鶯時笑了，“多虧皇後的未雨綢繆。”又問，“他要殺殿下，殿下為何放過他？”

“有點，”燕雲晟笑了一下，咳出一口血來，“也好，死在太子手裡，總好過死在國師手裡。”

燕明錚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表示她算了。

“我負了很多人，但我冇有負你，雲裳，到現在我才曉得，你在我內心真正的分量，我悔怨，有些事情來不及……”

燕雲晟緩緩轉頭，門口，杜鶯時站在那邊，手持大弓，弓上的箭一觸即發。

“我是大夫，我說你能活，你就能活，”薑雲裳把他的手掰開，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薑雲裳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新帝麼，方纔拿劍殺太子的凶惡勁哪去了，如何像個孩子似的。

薑雲裳把燕雲晟帶到一處避靜的板屋裡，這裡鮮有人來，是用來存放竹掃把竹筐等打掃東西的處所。

杜鶯時的手緩緩放下了，一起長大，親如姐妹，這是薑雲裳第一次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