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第1頁/共2頁]
隔著一扇窗,穆邀烈笑容暖和,“我兒和良婿如漆似膠,為父深感心慰,這院子冇外人,你們不要拘束纔好。”
他一向不解花悅容為何與穆邀烈反目成仇,不明白那日在大殿上,花悅容如何救了中毒的人?現在謎團解開了,是因為花悅容的血。穆邀烈要用花悅容的血修煉不死之術。
“你都雅。”燕雲恒用嘴唇觸了觸她的臉,“越來越都雅。”握著她的手卻不覺緊了緊。
“此事說來話長。”
“那一年我尚在營中,有一次與單靖他們去林中圍獵,我追著一隻鹿進了深山密林,碰到了一個受傷的女人,我救了她,還給了她一些乾糧和傷藥。這不算甚麼大事,我很快就忘了,可不久後,我早晨做夢,夢裡呈現了阿誰女人,她說在我身上施了冰骨咒,發作時滿身生硬,冰針橫行,痛不欲生,隻要找到西泠九公主,用她的心方可醫暗疾。還說暗疾未病癒前,不成與女人同房,不然暴斃。夢醒後,我感覺很荒唐,冇往內心去,可弱冠以後,寒滯症真的發作了,與夢中所描述一模一樣。”
燕雲恒沉默半晌,點點頭,“你說的對,隻要他死了才氣一勞永逸。”
花悅容看了眼窗外,把嘴貼在燕雲恒耳朵說悄悄話,“如果我想逃,總有體例分開這裡。”
燕雲恒耳朵俄然動了下,沉聲道,“穆莊主如何也有偷聽的風俗?”
燕雲恒冇說話,隻悄悄的看著她。看得花悅容都有些不美意義了,“你這麼看著我做甚麼?”
“我們冇甚麼不便利,”花悅容抬手摟住燕雲恒的脖子,挖苦的看著穆邀烈,“倒是穆莊主不請自來,擾人平靜,討厭得很。”不等穆邀烈開口,又加了句,“當然,穆莊主最短長就是不要臉。”
光影一閃,一襲白袍的穆邀烈從窗前飄然落地。
燕雲恒看向窗外,黃金的陽光鋪滿了天井,他們住的這處小院非常平靜,平時一小我都冇有,但該呈現的時候,又都呈現了。
燕雲恒貼著花悅容的額角,目光低垂,鎖住懷中人。
“隻要他不死,就會一向膠葛我們,他冇有人道,為了成大業,誰都能夠拿來捐軀,但我們不是,我們有朋友有親人,有太多軟肋,”花悅容道,“就算是躲著,也總會擔憂有一日被他找到,日子過得戰戰兢兢,有個風吹草動就惶恐不安,我不喜好那樣的日子。”
燕雲恒不明白,“為何?”
半晌,他嘶啞著聲問,“你為何會有靈血?”
“是。”
她越說,燕雲恒內心越難過,他握著花悅容的手,在她手腕上摩挲著。花悅容是自愈體質,每次刀割的傷口,冇過量久就好了,連印子都冇留下,光亮如新。可他彷彿看到了一道道傷疤,縱橫交措,放在心尖上疼著的女人,每日受如許的罪,他卻無能為力。
燕雲恒這才明白,為何這院裡冇有下人,本來是怕他們不便利。
花悅容不美意義的扭了一下,“我冇神力,就是血有良效,能治病。”
“說唄,”花悅容在他懷裡找了個溫馨的姿式窩著,“歸正在這裡有大把時候。”
他說不出是甚麼表情,彷彿身材裡每一滴血都在吼怒,他要殺了穆邀烈,一刀一刀將他淩遲正法,可他做不到,他的心太痛了,痛得滿頭大汗,冇法呼吸。
鑒於花悅容不太端莊的脾氣,燕雲恒覺得她說生孩子那話是句戲言,是為了和緩嚴峻的氛圍。但真正留在虎嘯山莊後,他方知,那不是戲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