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彼岸花開[第2頁/共2頁]

歡歡搖點頭，思路裡，卻滿是娜娜對他說話時那種嬌嗔，心底，莫明的堵得慌，隻想快快的把話說完，然後走人，“章書記，感謝你救了我。”那語氣，難堪而疏離，說罷，都不敢看他一眼，就拿著柺杖倉促告彆。

歡歡臉微微發燙。

娜娜當真的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腰傷，他這個規複期很長，必須臥床靜養，一兩個月內，估計餬口都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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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脾氣不好，你彆在乎。”沛遠臥著，說話時中氣稍顯不敷，可那語氣，清楚輕柔很多。

歡歡硬著頭皮去問了娜娜，“章書記的傷嚴峻嗎？”

歡歡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兒，“他現在如何樣了？”

方教員走後，歡歡下了病床，撐著柺杖，一隻腳跳著去了隔壁病房，章沛遠正臥在病床上，一名年青的女大夫正在幫他改換腰上的冰袋，“你看，腰都腫了，幸虧冇傷到樞紐。昨晚我是如何跟你說的，你如何就不當回事兒呢，你如果腰真落下甚麼弊端，不利的但是我。”那語氣，不像是大夫和病人，倒像是… …很熟，很親呢的人。

“你打電話給我時，他就在我中間，”方教員說。“幸虧有他在，要不然，一時候，你讓我上哪兒去找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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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人跳進了山洞，抱住了她。

“還能如何樣？住院醫治唄！”方教員又說，“幸虧隻是韌帶拉傷，如果樞紐脫位了，那可就費事了。”

“接到你的電話，嚇死我了。”方教員拍拍胸口舒了口氣，她這個是急性子，脾氣來得陡，但也消得快，典範的刀子嘴豆腐心，相親那事，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還好你冇事… …”

她，喜好他？像是一顆石子突破了安靜的湖麵，歡歡的一顆心忽上忽下的。

“娜娜是我的表妹。”他說。

“你竟然凶我？哼，我再也不管你了，”叫娜娜的女大夫噘著嘴，嚷嚷，“你是為她受的傷，讓她來幫你敷好了！”說罷，丟了手裡的冰袋，氣乎乎的走了。

伏在病床上的沛林也轉過甚來。

冇由來的，歡歡鼻翼一酸，眼底升起薄霧，“我去幫你找大夫。”說罷，柱著柺杖走了。她心底，那壓抑難受，貌似都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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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怕，有我。”他摟住她，低語安撫。

方教員像是發明新大陸一樣，盯著歡歡猛看，“咦，吳教員，你不戴眼鏡，的確變了一小我，起碼年青了十歲。”

歡歡伸手摸臉，那大黑框眼鏡不曉得甚麼時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