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美男暴君[第1頁/共2頁]

底下立即有人稱“喏”，上前拔刀出來，把幾個晉軍俘虜的眸子子給剜了出來，丟在綺雲的腳下。那幾個俘虜滿臉鮮血，慘叫聲嘶聲裂肺。突如而至的景象實在駭人不已，綺雲心底寒意上湧，身子微微顫抖，但強自穩住身形，忍住心中的陣陣噁心。

綺雲心下不由有些怯怯然，抬目睹那毛修之也是一臉陰霾，麵如死灰。眼看四周的夏軍倒是神采如常，淡然自如。赫連璝率眾往皇城走去，越往城內走去，血腥味越來越濃烈，幾欲令綺雲喘不過氣來。

行了半日，一行人到了長安城腳下。陽光閃爍，綺雲眯起眼，向城頭望去。“長安”巨大的二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隻是上麵染滿了斑斑血跡，城頭上旗號的“晉”早已經改成了“夏”。這千年的都城，不知感化了多少生靈的鮮血，才成績了這帝都雋譽。

世人一進城門，綺雲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幾欲令人作嘔。隻見街上是各處的屍身和散落在地的物件，路上空無一人，就如同進入了一座死城。

赫連璝見了當中鑲金龍紋寶座上坐了的一人，忙上前屈膝跪下，存候道：“兒臣叩見父王。”

綺雲感遭到如烏雲壓頂普通的氣勢逼來，心頭陣陣發怵。她強忍住心底的顫栗，大著膽量說道：“大王若不信，能夠讓人驗明正身，以辨真假。”

赫連勃勃似又想起甚麼，收斂了笑容，陰惻惻地問道：“不過，你如何敢直呼你父親名諱？你們漢人不是一貫以文明禮節自居嗎？莫非，你不是劉義真？”

綺雲聽他即便是對愛子說話，語氣全無一絲溫情，如同刀鋒利刃普通，令人不寒而栗。

那王丞相名買德，原是後秦的鎮北參軍，後投奔胡夏，為赫連勃勃出運營策，陪侍擺佈。

赫連勃勃冷聲喝命道：“劉義真，你抬開端來。”

綺雲和毛修之聽他稱對方為“父王”，便曉得寶座上坐的便是威名赫赫的赫連勃勃了。綺雲本想昂首看看那赫連勃勃長的是甚麼模樣，卻還未等看清，就被人按倒在地，她隻得低首屈膝跪著。

綺雲字斟句酌，緩緩地答道：“我在想，關中一戰，是您和劉裕兩位天下英豪的爭霸之戰，不想還是大王您得勝，劉裕終究稍遜一籌。大王您篡奪了這關中龍盤虎踞之地，今後八百裡秦川儘歸赫連式，真是可喜可賀。”

“女兒身，不成能？”赫連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神采扭曲，大聲辯白道：“兒臣俘虜她時，她說本身就是劉義真。兒臣心想俘獲了劉裕最愛的兒子，必然要等父王您的發落。以是，從未想過要驗明正身。”又轉頭惡狠狠地瞪著綺雲，“我對你一貫禮遇有加，你怎這般害我？”

入了皇城，赫連璝率眾下了馬，叫人押了綺雲和毛修之等俘虜一起登上城樓。到了城樓之上，隻見上麵挺直地站立了很多人，但氛圍寂靜厲穆，毫無聲響。

赫連勃勃對勁地點頭笑道：“你是這麼評價本王和劉裕的，連你也以為我赫連氏奪了這關中，是天命所歸？”

赫連勃勃嗤笑道：“你既有膽量欺詐我兒，又何必甚麼找人驗明正身。當著世人，在這兒便能夠驗身吧。”

赫連勃勃聽了，甚是心中暢快，不由仰天長笑。眼角瞥見麵前跪著的綺雲，不經意的問道：“劉義真，你剛纔在想甚麼？”

“稟大王，您的猜想是對的。”綺雲平靜地回道：“我並不是劉裕的二公子劉義真，我是來自黃龍國的灼華郡主，馮綺雲。多年前我皇伯父與晉朝修好，把我送到晉朝劉家媾和。我自幼在劉家長大，此次隨軍前來關中，隻是為旅遊山川名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