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佛狸戍邊[第2頁/共3頁]

虹霓一聽也有了興趣，“我們這兒雖是歌舞坊，但好酒好菜接待客人，也是少不了的。馮公子既然說的那麼好，你會做些南邊菜嗎？做了讓我們嚐嚐，看看是否如公子所說的那樣清爽適口，到時我們再做籌算。”

“他是我們的仆人。”虹霓說道這裡，不再嬉笑，而是一臉正色，目光閃動，亮得璀如星鬥。

竇乳母看著這一幕，淚光盈盈，幽幽地說道：“陛下也太狠心了，連見佛狸一麵都不肯。這就讓他離宮，前去邊塞去了。”

綺雲看虹霓說得慎重，一臉崇拜欽慕的神采，非常驚奇。像虹霓如許八麵小巧人中極品的女子會對甚麼人至心佩服，綺雲不由對那位宮主萬分迷惑獵奇起來。

綺雲話到嘴邊，想不起第三要說些甚麼，隻能接下去問道：“第三，你們宮主是甚麼人？”

慧安本來是明元帝的二弟清河王拓跋紹的王妃。在清河王弑父兵變被賜死前，她已經皈依佛門，帶髮修行，研討佛法和醫藥，懸壺濟世並弘揚佛法。明元帝恭敬她，不但為她在平城內修建了竺元寺，還常常請她到皇宮裡為世人講授佛法和看病，並在宮中為她設了修行的庵堂慈心庵。

定襄蒸肉、汾酒牛肉、油炸糕、平原鍋盔等菜式一一端上來，綺雲看了滿桌的菜，皺著眉，“如何要麼是肉，要麼就是麪粉？”

虹霓看綺雲很餓，米飯吃很多，菜吃得少，看來是真的是不喜好北方的食品。因而笑道：“女人身份崇高，這矜貴之人對甚麼都精挑細選，甚麼都要用最好的，就像我們宮主一樣。”

虹霓叮嚀婢女，“快點帶了公子沐浴換衣，彆的，量了公子的尺寸，去製衣店給公子買幾身好的衣衫過來。然後，馮公子晚間要做菜的食材，你們按公子所說的去預備好。”

而站在竇乳母身側的是一名帶髮修行的慧安師太，她四十歲擺佈的年紀，身著紅色素衣，五官精美，慈眉善目，儀容出塵。

綺雲聽她的話不知是褒還是貶，打斷她，“虹霓姐姐，這第一，綺雲也不是甚麼矜貴之人，亂世當中人如草芥，能活著就不錯了，冇有誰比誰更崇高的事理。第二，我對彆的尚可，獨獨對吃的還算是上心。第三……”

慧安也黯然道：“陛下此次是真的活力了，他此次離宮，流落關中。正逢夏國馬隊攻打長安，匈奴族赫連氏生性嗜殺。傳聞在長安城裡，他們用上萬顆頭顱造了一座骷髏台。佛狸能死裡逃生，真是萬幸。陛下此次讓他去北麵戍邊，也是為了曆練他。”說罷，唸了一聲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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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大雨滂湃，雨霧茫茫，幷州城覆蓋在煙雨當中。擎香樓冇有甚麼客人，廊下坐了很多的女人，姹紫嫣紅，鶯鶯燕燕。綺雲悶得無聊，趴在水榭芳馨亭的雕欄上，看著大雨如注，又如條條白練從屋簷上垂下。她伸脫手去想要抓住那條白練，可卻甚麼都冇抓住，點點水珠打在她的臉上，如粒粒珍珠灑在了玉盤上。

玉階之上殿沿之下站了兩名中年美婦，焦灼地看著雨中阿誰水霧滿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