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暗中籌謀[第2頁/共3頁]

寒璧聽得淒然神傷，怔愣發楞很久，低頭看那碧玉棋盤，忽瞪大了眼睛。一枚白子落入大片黑子當中，看似自戕之舉，但細心看去，一枚白子入局，滿盤白子皆活。

綺雲命道：“寒掌事，你持朝影令前去魏宋兩邦交兵的火線，去找魏帝拓跋燾。你奉告他，夏國的清妃接下了靈狐珮，手中另有玉燕牌。然後，你持玉燕牌前去夏國西部的吐穀渾部，玉燕牌是慕容皇族的信物，吐穀渾是鮮卑慕容皇族的旁支，他們的首級天然會服從玉燕牌的調遣，而你統統服從魏帝拓跋燾的叮嚀。”

綺雲眉間一抹嘲弄，含笑如此：“要不如何說你蠢呢？朝影圖案的信物放飛了那麼多。這統統，都是為引你朝影宮的人前來。”

寒璧聞言，低下頭去，心不甘地雙手接令。

寒璧下巴微抬，桀驁地說道：“你日日往宮外放飛朝影菊花紙鳶，用的絲綢衣料也是非朝影圖案的不要，杯盞碗碟無一不是如此。夏國已經哄傳宮內有個愛朝影菊花成癡的妃子，怕是花精轉世。每日破鈔銀錢無數，禍國殃民，恰好國君寵嬖的像甚麼似的。以是，我忍不住獵奇，到底是甚麼人對朝影如此癡迷。”

“宮主善棋，你多年跟從他，到底也能貫穿此中的奇妙一二。”綺雲眼皮也不抬，語氣淡淡道。

綺雲臉上神采如常，嘴角含笑，彷彿寒璧的手掌隻是拂去綺雲肩上的落英。

綺雲默不出聲，隻是將最後一枚白子“嗒”的一聲放入棋局中。

她記起了她與拓跋燾的三次相聚三次分離，記起了灰塵不染的朝影宮主墨川，憶起了她和赫連定紫夢卿的愛恨糾結。那些愛恨情仇，那些家國紛爭，轉頭看，如同過眼煙雲。

綺雲回回身來，晶亮的黑眸盯著寒璧略顯慘白的臉，緩緩說道：“讓你來幫我，你天然不會心甘甘心。隻是，你必然不會健忘你們宮主是如何被重創不醒的，你也不會放棄為你們的宮主報仇，我說的對不對？”

新晉的月華清妃乖張的脾氣，豪侈的行動，令夏國臣民仇恨謾罵。銀子如水普通流淌，赫連定仍然毫無原則地寵著她，統統滿足著她。一時候謗聲四起，妖妃魅惑夏王，誤國害民的罵聲甚囂塵上。

風吹簾幕動，綺雲屏氣側聽了一瞬，聲音輕淡如煙，似自語道：“既來了，何不現身？”

寒反璧要說些甚麼，綺雲已經手撥簾幕，緩緩拜彆，“此鳳凰歌送給你們的宮主墨川吧，願他早日複活復甦。”

綺雲定定地矗立在寒璧麵前，頭高昂揚起，凜然說道：“我冇有傷他，信不信隨你。但朝影令在我手中，由不得你不信。現在，我手執朝影令命你去做一件事情。”

綺雲立起家來，掀起簾幕，赤足而行，碾詳確瓷碎片，走過的處所皆是殷紅的血足印，如盛開的紅蓮花。

赫連昌將玉佩交到綺雲手裡的那晚，惜顏殿，她手心緊緊握住那枚靈狐珮，放在心口，前塵舊事在她腦海中流淌。

寒璧上前飛足掃過地上的碎瓷，叮噹脆響，刹時站在了綺雲的麵前。手掌一翻，寒璧五指死死掐住綺雲的左肩，鋒利的指甲掐進綺雲的肉裡，骨骼輕響，寒夜糝人。

自此今後，綺雲的情感更加喜怒無常。每日變本加厲，命宮人製作朝影紙鳶，放出宮外。

寒璧驚奇不定，“你到底是誰？是灼華還是藍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