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俯瞰江山[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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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燾攜著綺雲的手，並肩而立俯瞰黃河，日光暉映，映出一對風華絕代的剪影。氣候漸冷，風高浪急，拓跋燾特地命人給綺雲披了一件帶風帽的大氅。

“五弟，人道你冷血無情，不想倒是個情癡。成乃智取，敗乃情劫，是天要亡我赫連氏啊！”赫連昌對天感喟，雙掌揉碎了紙，瞬息化為粉末，隨風四散……

“悔意？”赫連定冷哼了一聲，“我赫連定對本身所做之事，從不悔怨。”

赫連定背靠著牆壁，右膝曲起，雙手隨便地搭在膝上。他兵馬倥傯，好久冇有這麼閒適了。聽到聲響，他冇有動也冇有轉頭，他不消看也曉得來者是誰。

秦王赫連昌身在魏國，企圖答覆夏國，後叛變北魏，向西逃脫，被河西邊哨將領所擒後被斬殺。他的老婆始平公主今後銷聲匿跡，不知去處。

吐穀渾可汗慕容慕璝將赫連定送於拓跋燾，慕璝由此被封為西秦王，占有金城、隴西等郡，和魏國乾係友愛密切。

出了地牢，在日光之下，赫連昌取出那張烏黑的紙條，隻見上麵寫道：“對你，我恨之入骨，愛之蝕心。剔骨尚可生，剖心則不能活。以是，你贏了。”

——完——

天氣碧藍，日色如金。奔騰的黃河之水如天上來，寬廣的河道在壺口狹小的通道被彙成激流，水花四濺，吼聲滔天。水光折射，七色虹架於壺口兩岸，騰空一座斑斕的弧橋。

綺雲微微轉頭，深深凝睇著拓跋燾，行動轉側間風帽緩緩滑落，垂於她的肩上，暴露她如雪銀絲，純潔素白如同美女。

赫連昌沉默很久，問道：“皇上和左昭儀娘娘問，臨刑之前，五弟另有甚麼可交代的？”

拓跋燾回視她，接道：“我的皇祖父和父皇，另有無數人，也是因為那場殛斃而受累或死亡。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拓跋燾在黃河之畔，定不忘這赤色經驗，努力於化解族人間的仇殺，和親修好，互通有無，化兵戈為財寶。我魏軍兵士英勇，保我境域安然，使百姓能夠鑄劍為犁，放牛馬於野，再無離散之苦。”

陰暗的地牢裡，披收回猙獰的寒意。走廊裡傳來開門的聲音，赫連昌一身紫色衣袍銀色發冠，向兩邊迎立的獄卒點了點頭，緩緩地走了出去。

拓跋燾垂憐地看著她，綺雲一身白衣素裙，大氅也是純白的，風帽下暴露的臉龐膚色玉曜，眉色淡遠。

拓跋燾抱著她轉了一個圈，他們的眉間透亮，儘掩日月光彩，笑聲朗朗，彙入滾滾黃河之韻，“綺雲，你在我的後宮安居，琴瑟在禦，光陰靜好。這天下的事，你交給佛狸就好。”

赫連昌見他對本身冷冷酷淡，想到拓跋燾下的令，轉頭見門外並冇有人守著，一貫傲然的他，對赫連定半讚半諷道：“實在……五弟扼守平涼，奮力光複平涼，答覆大夏，三哥也是非常敬佩。隻可惜，五弟因為寵嬖阿誰女子，畢竟功虧一簣。冇想到堂堂夏王，終究被女子算計，可惜可歎。”

綺雲俯看一去不複奔騰而下的大河，對拓跋燾道：“佛狸，你曉得麼？就是在這裡，墨川與我相遇。厥後，他派人把我停止朝影宮，和他學藝兩載多，亦師亦友。今後，糾葛不清，接下去纔有那麼多的事產生。”

赫連定送到平城後，豪傑末路，在河西稱雄二十五年之久的大夏國終歸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