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俯瞰江山[第2頁/共2頁]

“剔骨……剖心”等字眼驀地間撞入他的眼，刺進他的心，狠狠一痛。

赫連昌接過，支出懷中，“三哥必然為五弟做到。”說罷，他起家，與赫連定擦身而過。

吐穀渾可汗慕容慕璝將赫連定送於拓跋燾，慕璝由此被封為西秦王，占有金城、隴西等郡，和魏國乾係友愛密切。

秦王赫連昌身在魏國，企圖答覆夏國，後叛變北魏，向西逃脫，被河西邊哨將領所擒後被斬殺。他的老婆始平公主今後銷聲匿跡，不知去處。

拓跋燾攜著綺雲的手，並肩而立俯瞰黃河，日光暉映，映出一對風華絕代的剪影。氣候漸冷，風高浪急，拓跋燾特地命人給綺雲披了一件帶風帽的大氅。

赫連定直視他，他的目光精深而微涼，“三哥，你覺得你冇有被阿誰女子算計嗎？哦，我差點忘了，你內心隻要墨宮主。但是，貳內心向來冇有你的位置，你卻發誓為他報仇，在對劉義隆的宋軍作戰，功勞卓著，封為秦王。好笑三哥你竟不知墨川是死在我手裡的。”

拓跋燾抱著她轉了一個圈，他們的眉間透亮，儘掩日月光彩，笑聲朗朗，彙入滾滾黃河之韻，“綺雲，你在我的後宮安居，琴瑟在禦，光陰靜好。這天下的事，你交給佛狸就好。”

提及綺雲，赫連定一抹自嘲的笑意掛在薄唇的嘴角，看上去格外的悲慘，幽幽說道：“灼華，灼灼其華，她是這世上最暖和的，比誰都要暖和，但對她所恨之人，卻又比誰都要薄涼。我常聽她說一句，生亦何歡，死亦何必。王圖霸業又如何？一將功成又如何？最歡愉的時候，是我和她在一起那幾個月的日子……”

綺雲俯看一去不複奔騰而下的大河，對拓跋燾道：“佛狸，你曉得麼？就是在這裡，墨川與我相遇。厥後，他派人把我停止朝影宮，和他學藝兩載多，亦師亦友。今後，糾葛不清，接下去纔有那麼多的事產生。”

此話一出，赫連昌驚得猛地站起家來，死死地瞪著他，半晌方硬聲道：“你，你為甚麼要殺他？”

綺雲微微轉頭，深深凝睇著拓跋燾，行動轉側間風帽緩緩滑落，垂於她的肩上，暴露她如雪銀絲，純潔素白如同美女。

想起倉促十年來的經曆，竟有彷彿隔世之感，細數安然歡愉的日子竟冇有幾日。於她有恩的或與她結仇的，皆大半離她而去。隻要現在身畔站著的人，顛末幾番聚散，終成她的夫君。

“悔意？”赫連定冷哼了一聲，“我赫連定對本身所做之事，從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