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黑騎快箭－2[第3頁/共4頁]

這時柴管家送來兩碗茶，丘胤明與樊瑛天南地北地聊到了上燈時分。樊瑛雖看上去像個一介武夫，但辭吐之間很有風采，見聞極廣。兩人相處投機，一同用了晚餐後樊瑛方告彆而去，拜彆時又定了下次會晤之期，恰在中秋節。

丘胤明正在書房裡，柴管家跑去開門，一看是位高個子大漢。管家瞥見客人，俄然一愣，彷彿在那裡見過。客人彬彬有禮地問道：“你家仆人可在家？”柴管家淺笑道：“在書房。老爺請進，我去通報一下。”回身跑了出來，跨進書房道：“大人，有位看上去像軍官的老爺來訪。”丘胤明一驚，昂首隻見樊瑛已笑微微地走到書房門口。丘胤明站起迎上前，抱拳道：“樊兄，實在過意不去，你送來鹿肉時，我已到塘沽縣督修海防去了。快請進。”柴管家趕緊搬過來一張椅子，又出去端茶水了。樊瑛坐下，稍稍打量了一下丘胤明的書房，簡樸風雅，桌上有一點亂，隨口說道：“丘兄弟還是單身吧？”丘胤明點頭道：“家裡比較混亂，仆人也冇甚麼端方，樊兄包涵。”樊瑛笑道：“我家也冇人摒擋，相互相互。丘兄弟，此次塘沽之行如何？”丘胤明道：“真是禍不但行，一麵是水患，一麵又是海防陷落，幸虧及時集結了人手石料，總算是修好了。”

石將軍看上去不下五十，寬額方唇，描述威武。身後十二名獵手亦像軍中之人。樊瑛向石將軍先容道：“這位便是工部員外郎，本年的新科探花丘胤明。”丘胤明上馬作禮道：“丘某見過石將軍。”石將軍道：“丘兄弟不必多禮，久仰大名，請上馬。”丘胤明從命翻上馬背。石將軍見他技藝敏捷，淺笑道：“丘兄弟真是不簡樸啊，年紀悄悄，文武雙全。”丘胤明道：“不敢當。”石將軍道：“方纔你的箭與正南的箭同中一的，真是天緣剛巧。曉得嗎？我們軍中和他相稱的可未幾。本日幸會，與我們一同獵兔如何？”丘胤明冇法推讓，隻得從命。一行人策馬而行。

八月月朔那天，下著點細雨，涼颼颼的。早晨戌時前後，柴管家上街買了點黃酒和雞爪回到家門口，隻見東方炎宅門前停著兩輛馬車，兩名仆人抬著位坐輪椅的白叟從第一輛車高低來，東方大人正親身站在門口驅逐，十幾名仆人舉著大燈籠，門口亮堂堂的。隨後第二輛車上又下來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婦，那女人和東方炎說了幾句話，統統的人都笑了起來。柴管家點頭歎了口氣，進門去了。全都城的官宅大抵也就數丘家最冷僻，老爺不在，仆人們天一黑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