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歲寒春信－2[第1頁/共5頁]

恒子寧點頭道：“好啊。我恰好有點餓了呢。”轉頭道：“姐姐，一起去嗎？”還未待大蜜斯答覆，祁慕田道：“大蜜斯那裡像你這麼饞。她不是想去茶葉店麼？還是我們去吃，讓他們去買茶葉，待會兒到正陽門彙合吧。”恒子寧又對丘胤明道：“你想去不？”祁慕田立即道：“人家住在都城，不奇怪這個。”說罷，同恒子寧向丘胤明道：“你們先聊。我陪她去吃烤肉。”

大蜜斯一語未出，趙英的夫人立即接著道：“是啊是啊，都差點忘了。大人見地博識，還是大人陪蜜斯旅遊為好。”說罷便拉了趙英的袖子，伉儷二人笑嗬嗬地緩慢消逝在人群當中。

“彷彿更熱烈些。我也說不出個究竟，可本年卻冷哪。”東方炎病癒不久，穿戴和緩的狐皮裘，捧著小手爐。照中原的風俗，年青女子在上元節好著白衣，約莫源於紅色與月光附近，正應了：萬籟清輝，遍灑人間。東方麟身著輕巧的灰鼠皮襖與鬆江白綾裙，挽了個家常髮髻，配上一支紅珊瑚髮簪，更加顯得敞亮出眾。如果常日，這三人必然大大的惹人目光，但是本日分歧平常，到處是官家後輩的身影，因而三人才得落拓安閒地賞識著可貴的風景。

東方炎遂微微搖著頭，低吟半晌，道：“有了。不過即興之作，隻供一笑。”隻聽他緩緩頌來：“

“有為，”東方麟道：“你倒是說說，前人寫上元節的這些詩詞中，你最賞識那一首？”

有為略思道：“自是辛稼軒那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猶有道家表情，絕妙。”東方麟笑道：“本來呀，和了你的胃口。不過那句的確好哩。”又轉頭對東方炎道：“哥哥，你但是狀元才子，作首詩來不難吧？”

“噯——瞧一瞧看一看哪——本年新貨絕無獨一！”

東方麟道：“是丘兄的朋友。一個很奧秘的江湖人，傳聞是西北武林中的大人物。”

一時裡三人都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東方麟又淺笑道：“不是說吃點心嗎？我曉得這四周有個寧波湯圓鋪。”東方炎一聽，笑道：“你必然先去吃過了，是不是？”“是又如何。”東方麟冇否定，又問有為，“你可曉得，寧波的湯圓？那比起都城元宵來，好吃很多啦。”有為點頭。東方炎笑道：“麟兒是我們家出了名的好吃鬼。走吧，快帶我們去。”

東方炎道：“有為，我考考你，曉得湯圓的來源不？”有為想了想，道：“書上冇見過。”東方麟道：“本來也是個書白癡。聽好了，這湯圓說來和我們東方氏很有淵源呢。話說，漢武帝的時候……”

“趙伯，你......”

舞焰頻欺袖，飛花欲沾衣。

“多標緻的女人呀。”幾個大嬸嘖嘖獎飾道。

“承顯。你如何也在這裡。”祁慕田見丘胤明從人群中穿出，目不轉睛地朝這邊走來，便上前兩步笑著向他作揖。

夾道逢親朋，笑語總適宜。

第二日已是除夕，宮裡傳出動靜，天子病重，罷除夕朝賀。何時複朝有待通傳。丘胤明當即差人把信送到了於少保府上。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隻能等候。

那是個賣燈的攤子，圍了很多人，架子上掛著的大小花燈的確與眾分歧，大氣精美，有鳥雀獅虎，有花瓶葫蘆，另有大肚子和尚，矮墩墩的財神爺等等別緻的燈籠。好多小孩子吵著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