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靜夜幽思－4[第3頁/共4頁]

出了店門，恒雨還忽道：“不如把陸長卿一併叫上。那幫貨品，何必去低聲下氣地向他家賠罪。我們明天就去擾他的壽宴了，這恩德可更實在，你說是不是？”

丘胤明道：“方纔，傳聞薛常山後天辦壽宴。陸兄，你籌算如何上門去？”

傳聞是家百大哥店，鋪麵不大，一開間的門麵，外堂裡兩個伴計在打磨各式鐵器，罐子，犁頭，鍋鏟，五花八門，傳聞他們是來開刃的，一名伴計馬上跑出來叫店東。不一會兒四十來歲的店東從內裡出來，卷著袖子，兩手沾滿了鐵屑，客氣上前號召。丘胤明申明來意，將刀抽出一把遞上。

說到此處，祁慕田免不了再次感慨，說道：“承顯啊，此次你丟了官職，今後亦不得不吃江湖飯，伯父作為過來人，心中實在為你可惜。”丘胤明倒的確不在乎，安撫道：“伯父太多慮了。依我說，當初仕進是偶合，吃江湖反或許纔是我的本分。”

三人落座，喝了幾口茶後，陸長卿道：“數月前，我的門徒賀大成獲咎了薛常山的妻弟。唉，他行俠仗義本冇甚麼不對，可那作歹的倒是官府中人。”聽他這麼說，恒雨還立即想起月前乘船去歸州途中，在江口渡用飯時，聽那平話先生說的故事。現在陸長卿所說恰是此事。就同聽聞的普通，那郭千戶受挫以後，請薛常山幫手，而薛家的至公子和管家皆被賀大成打得狗血淋頭。這時，聽陸長卿接著道：“幸虧我當時及時趕到，打了個圓場，纔沒讓事情變得不成清算。”

洛陽城向來繁華富庶，現在城中最顯赫的大族大戶當屬金刀世家薛家。就在不久前，薛常山花了一大筆錢為宗子薛鐘玉捐了個河南府的通判之職，雖不是甚麼要緊的官職，可到底麵上有光，更加地張揚誇耀。丘胤明和恒雨還二人進城不久，便四周傳聞，後日便是薛常山的六十大壽，要大擺宴席，請的都是河南空中上的文武官員，另有四周武林中有頭臉的人物，這兩天早已開端張燈結綵，連續來賓盈門，熱烈得很。

王總管並未和薛常山一同去過密雲堡的集會，故此並不認得恒雨還，隻見這女人容光俊美，氣質不凡，不知何方高朋，又看看丘胤明，不像個好惹的，因而不敢粗心，擠出一個客氣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進吧。”

待陸長卿走遠了，丘胤明將方纔心中所想奉告了恒雨還，又道：“我猜想，薛常山如許好麵子的人，不過就是想對陸長卿挖苦一番，到時候我幫陸長卿說說話就是了，不會打起來的。你彆擔憂。”恒雨還稍有些不快道：“本來，你說幫他，實在也彆有目標。”丘胤明解釋道：“我現在冇身份冇背景的，要想辦好荊州的事，不能不想體例交友江湖朋友。再說，即便將來我情願替你父親賣力，也不好一點身家都冇有的。”聽他此言，恒雨還明白了，微淺笑道：“是我冇想到，彆怪我。”丘胤明拉過她的手道：“不怪，不怪。你說的那家鑄鐵鋪子在那裡？”

陸長卿冇想到，二人俄然來訪，竟帶來如許的動靜，傳聞二人馬上將去薛府討回寶刀，欣然同意。三人稍事打算，決定以賀壽的由頭前去，畢竟客人浩繁，冒然硬闖出來也費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