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反客為主－2[第3頁/共4頁]

“你是苗人？”恒靖昭心中考慮，他這行行動派，也不知是那裡學來的。

恒靖昭看出了他的嚴峻，仍舊漸漸地朝他走，一麵道：“你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見這高居人上的宗師如此至心下禮，恒靖昭倒是怔了一下，亦回禮道：“宗師情意，恒某領了。小女臨時無恙。”老宗主彷彿鬆了口氣，道：“那就好。盟主請坐。紹兒，看茶。”

出山的門路果然如同昨日船家所言，極其崎嶇難行。恒靖昭回想著老宗主的言行，上回在春霖山莊比武時，隻感覺他是個武功超群不成一世的宗師，可本日劈麵相談，卻感覺他渾身無處不披髮的堅固之態下，卻藏著啞忍多年的悲慼。不知是甚麼滔天的仇恨讓此人隱冇多年，為得一朝一鳴沖天。看他每走一步肩膀一沉的模樣，不由得讓民氣生佩服。看來，此次杭州嘉會又將風起雲湧，新仇宿恨紛至遝來。想到此處，免不了心潮彭湃。

“我母親是。”

二人聊了數盞茶的時候，恒靖昭起家告彆。老宗主將他送至洞口，讓龍紹為他指導出山的門路，即彆，又道：“盟主，你我雖分歧道，但我敬你辦事有禮數，來歲杭州再見，我必以真麵示人，到時候看各自本事吧。”恒靖昭拱手道：“宗師的意義我明白。來日見分曉。告彆。”

將恒靖昭請進小屋，龍紹清算了一些平常物品便要分開，出門時，恒靖昭問道：“你師父住在那裡？”龍紹轉頭道：“就在屋後的半山上。師父很賞識令嬡，以是讓我每日在山洞麵壁思過。他畢竟還是心太純，我怎能不幫他呢。”

經了這一串的事，已鄰近十月末，將諸般細末衡量一番，恒靖昭決定，先去尋萬羽士。有神劍山莊的那名弟子帶路，很快便找到了那所道觀。前次神劍山莊前來圍殲時，萬羽士已隨狄泰豐到了春霖山莊。來者撲空後，一把火燒了道觀了事。不過，也是這萬羽士作歹多端，射中該絕，從春霖山莊走得倉促，未多想便回了故鄉，猜想過了前次那關，現在應當無人再來。誰知，竟被西海盟的人抓了個正著。一見這惡賊，恒靖昭恨不得立即將他五馬分屍，可稍稍沉著一想，還是將他活捉了返來。

是夜，星月無光，山穀裡隻聽得見泉水和龍紹的笛聲，前者泠瀧幽咽，後者穿宵蝕念。

龍紹看清了來人臉孔，亦是一驚，放下笛子，緩慢操起家後的長鞭，端立防備。二人隔潭對視。恒靖昭漸漸地沿著潭邊朝小屋走，龍紹的神采越來越陰沉，終究忍不住道：“盟主，你是來找我報仇的麼？”恒靖昭不緊不慢道：“報仇，還談不上。我的女兒不是你能殺得了的。”

龍紹神采微變，“她竟然冇死。”恒靖昭冷聲道：“讓你絕望了。”“哼。”龍紹微微嘲笑一聲，“冇死也半條命。如何，盟首要我了償？那就脫手吧。”一手攢緊了長鞭，青筋皆現。

從巫山返來，不久就有了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