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骨肉至親－2[第1頁/共3頁]

“你尋仇就罷了，何必亂傷無辜！”有為有些憤恚，吼了一句，又跑到窗邊探看，見那名少年抱著屋簷一角，並未掉下去，從速攀出窗外，將搖搖欲墜的少年拖了上來。

這時，龍紹在階前已同段雲義過了上百回合，漸占上風，一個回身間，火把燎著了段雲義的前襟，趁段雲義心神分離，馬腳頓現的一刻，龍紹高低夾攻。段雲義躲過了插向他雙眼的手指，卻避不了緊接而上，落在腹部的那一拳。劇痛下跌出兩步，怎奈衣衿上的火被電扇旺，情急中隻得滾地撲火。倒地的那一霎，卻瞥見丘胤明一步跨上了台階。還來不及喊話，但見龍紹已朝丘胤明威脅而去。

龍紹一怔，脫手即緩。未待他說甚麼，丘胤明已擦身而過，衝進了問劍閣的大門。幾名問劍閣弟子見狀，驚呼著亦前後衝了出來。龍紹尚未回過神，又見一人丁中喊著丘胤明的名字，激步跑了出來。此時不及籌算，段雲義已毀滅了衣衿上的火，捲土重來。龍紹忙不迭回身策應，一時心中迷惑，手腳竟慢了些，險被段雲義一掌劈著。

李林悅齜牙咧嘴隧道：“甚麼屁話。你，你誰啊？”想擺脫有為的手，卻掙不動。有為一麵架著他往樓下走，一麵號召餘下負傷的門人道：“快抬你們的人下樓啊。一會兒要燒起來了。”

丘胤明被打得踉蹌，直起家來，抹了抹嘴角，朝有為看了一眼，氣味起伏不定，眼色發紅。

有為全神灌輸地看著霍仲輝的每個行動。就拳腳工夫看，此人的功力恐怕在恒雨還之上。他不由回想起月前在西安府所曆各種，心下寒意漸生。忽又想起，那夜在風陵渡口，狙殺馬正的那夥黑衣人彷彿也是八個。靈光一閃，他不由自主地轉頭去看霍仲輝的部下們，誰知卻聞聲東方麟驀地倒吸了一口氣，手指樓閣方向，小聲驚呼道：“丘兄這是要乾甚麼！”

且說場邊觀戰的東方麟等人，見丘胤明俄然瘋了似的，都唬得一愣。喬三忽道：“去問祁先生！”帶頭扒開人群。未幾，幾人皆圍到祁慕田身邊，喬三一把拖過祁慕田的衣袖問：“先生，現在如何辦？”

本來，方纔突入門中，丘胤明順勢將正堂裡高高扶養著的白家先師佩劍拔了出來。此時握劍在手，厲氣襲人間更添殺意，數名問劍閣門民氣生膽怯，可情勢所迫，撤退不得，咬牙一擁而上。有為奪梯上樓時，恰都雅見丘胤明一劍削掉了一名少年的頭髮，又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出了窗去。

“呀！要打起來了！”有人幸災樂禍地鎮靜道。

就在世人拭目讚歎的當頭，春霖山莊的逼人守勢正不知不覺地被壓抑住了。白孟揚的幾名弟子帶人扼守著問劍閣正門，而霍仲輝部下那八人同朱莊主及一乾春霖山莊軍人對峙不下。

“由他去吧。”祁慕田方纔確想禁止丘胤明，可為時已晚。“如許下去也不是個彆例。”祁慕田縱觀場中混戰，又凝睇著仍舊同丘允纏鬥一處，不分勝負的霍仲輝，皺眉深思。

將那少年安設窗下，有為隻聽身後“嘩啦啦”一陣響聲，扭頭看去，又有兩人被丘胤明踢得暈在地上。李林悅捂著肚子滿頭盜汗，一臉痛苦。而丘胤明手裡的劍此時隻剩下了半截，卻止不住他不竭地將桌椅，帷幔砍斷，向火堆裡扔。有為氣得頓腳，三兩步衝疇昔，狠狠一拳打在丘胤明臉上，怒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