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與我爭鋒－4[第3頁/共3頁]

祁慕田看她苦衷重重，也不想多說，隻道：“你也不要顧慮得太多，明日的事，明日再說，早點歇息。霍仲輝現在內裡向你爹請罪呢，你要不稍等一會兒再去見他？對了，子寧在廚房裡煎藥，你去陪陪她。”

恒靖昭冇反對，在她的攙扶下漸漸走到裡間，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恒雨還很快取來了淨水，紗布和金瘡藥，替父親把浸滿了血的舊紗布取下，隻見那洞穿的劍傷外口皮肉翻裂，血還在漸漸地溢位來，直讓她肉痛皺眉，忿然說道：“杜羽這廝好暴虐！”如許的傷口，清楚是他抽劍時用心將劍身絞了一下。恒靖昭點頭道：“我也冇推測，他竟對我如此不包涵麵。以往也未曾虐待他……唉，算了，我也未曾重用他，想必他是怨我的。”

“我冇想到，大師兄竟會被打傷。”恒雨還早就感覺有些奇特，此時在祁慕田跟前天然毫不粉飾地說了出來。“我曾經和老宗師參議過，我感覺如果我拚上儘力也一定不能打敗他。莫非師兄的武功……”點頭又道：“或許和我參議時並非存亡之爭，冇用上儘力也未可知。祁伯伯，你也去歇息吧。”

丘允朝麵上帶著絲挖苦的神情對恒靖昭說道：“如何，本來曉得你女兒和我大哥不肯脫手，就想瞞天過海？打的好算盤。”又朝立在不遠出，垂目調息的霍仲輝看了一眼，笑道：“看來，這位霍頭領也不過如此。”轉頭對春霖山莊餘眾說道：“諸位徹夜極力了，我在此謝過。”

恒雨還此時心不足悸，若不是子寧，方纔一戰的結果不堪假想。廚房裡飄出陣陣藥香，她輕步而入，見mm卷著袖子，正謹慎翼翼地將藥罐從爐子上端下。

恒靖昭抽脫手來，輕柔地撫摩著她的頭髮，“我不要你為我而戰，我要你平安然安地餬口，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不如你明天就帶著子寧分開這裡……”話未說完，恒雨還直點頭道：“不，讓祁伯伯帶子寧歸去。現在隻要我能夠庇護你，庇護大師。”

房門開了，祁慕田從內裡走出來，見她立在門外，臉上陰霾的神采馬上和緩了幾分，上前道：“你爹現在心境不佳，人也怠倦，我看，今晚還是彆和他多說為好。起碼冇報酬此喪命，已是大幸。”

“不是。”恒雨還冇想到父親會如許說，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我不是這個意義。我是……我……”

恒靖昭長歎一聲，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恒雨還見兵戈已息，三兩步跑到父親跟前，隻見他的右肩被杜羽一劍洞穿，血流不止，倉猝取出一條手帕幫他按住傷口，眼中的體貼卻未能粉飾去抱怨，蹙著眉頭小聲說：“爹你這究竟是何必？為甚麼揹著我們私行主張？”恒靖昭深吸了幾口氣，神采更加地陰霾，也不答覆她的詰責，將她悄悄推開，微晃著身材向前走了幾步，對丘允道：“宗師武功蓋世，今晚如此結束，看來是天意！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