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回 文池之會[第1頁/共3頁]
趙昀的目光觸及到香灰高高的半截殘香上,又瞥了目炫息淚似笑非笑的奇特麵龐,心黯沮喪之時卻偏有一股不甘伏輸意誌翻滾:“我好不輕易過了兩關,莫非就要被這第三關困死?但是我初度寫詩,連格律也一定能全然把握,如許擠牙膏的詩又怎能讓花息淚心折口服?”
一刹時,無數個淩夜來的身影在趙昀腦中迴旋,一個個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趙昀刹時頭大如鬥,暗道:“這花息淚出的題目公然是越來越難,第一題隻需熟知典故,第二題隻需奇妙對仗,第三題倒是要將典故、對仗、才情、感情全數融會在一起,我又如何寫得出好詩來?更何況她不給題材,不限體裁,清楚是讓我茫無眉目,不知所措。挑選看似很多,我恰好不曉得該如何寫啊。”
胡嵐趴在胡晴耳邊,低聲道:“瞧阿誰女人對勁的勁兒,清楚是用心難堪哥哥的。她欺負哥哥冇寫過詩,以是肆無顧忌,就等著把哥哥考倒諷刺。”
“蠢材啊蠢材!我早和你說過,青蓮劍法最首要的乃是劍意,劍招隻是為劍意辦事,由劍意安排,臨陣變招,又何嘗不成?”
而這一刻,趙昀自但是然的吟誦而出,腦中全然是淼姐姐可親敬愛的模樣,心間盪漾的滿是馳念渴求的情感,這一份濃情至心讓他磁性而略帶沙啞的嗓音更具魔力,便如一闕魔歌神曲,讓在場諸女都沉浸在那一份竭誠愛戀當中。
趙昀道:“且慢,我已想好了一首詩。雖知不堪入耳,大膽請花女人批評。”
“哦?”花息淚秀眉一挑,不知趙昀將作出多麼詩來。
花息淚擺了擺手,輕笑道:“你啊,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趙昀哪是憑他本身對上對子的?清楚是駱綺紅暗中互助於他。何況,能勝任文池之會的人不但要文才超神,更是要全方麵的人才。氣力、意誌、判定、棄取諸特質皆需集於一身,嗬,趙昀的路,還長著呢。他是否能走到那一步,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蒼茫當中,腦中卻響起一聲清叱,那是淩夜來在指導他劍法時的嗬叱。
“但是我向來冇寫過詩,如何構造詩的枝乾呢?我是寫古風還是近體?寫律詩還是絕句?寫七絕還是五絕?”汗水潺潺而下,想要拚儘儘力,力圖完美,卻恰好無從動手,手落空處。
“蠢材啊蠢材!”
“本來,我竟然有這麼多能夠訴說,本來,我能寫這麼多詩!”
她心中俄然想起師父趙夢影對她那一番諄諄教誨,不由臉上一紅,光輝了天涯雲霞:“淚兒,憐玉會與青蓮門世代糾葛,實在並不是仇恨,而是愛意吶。兩派都是驚才絕豔的人中龍鳳,青蓮傳人若能答出定情三問,憐玉傳人便當與青蓮傳人結為朋友。嗬嗬,隻可惜這數百年來青蓮門藏匿無蹤,再厥後青蓮劍法竟流落到天元宗去。紫慧是個道人,淩夜來更是女兒之身,不過她門徒趙昀倒是唇紅齒白,姣美無雙,你可必然要好好掌控住如此夫君啊。”
無聲的較量在丹桂暗香狠惡展開。花息淚含笑而視,饒有興趣的看著趙昀焦灼麵龐,精美嘴唇上透出玩味笑容。
胡晴亦走出一步,道:“花女人,你所說雖是有理。然胡晴素聞‘詩言誌’之說,詩歌乃為神采達意之用,至於情勢固然首要,卻非需求。便如詞以婉約為正宗,而蘇東坡、辛稼軒作豪宕詞,非不為也,不能也。橫放傑出,自曲直子中縛不住。花女人覺得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