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一一零章[第1頁/共3頁]

蘇晉想到早上看過的貢士名冊，不由道：“再有仕子肇事，你是不能去了，實在推不掉，乾脆稱病。”

任暄不知蘇晉記不記得朱南羨，但當年十三殿下為一任翰林大鬨吏部，倒是一時談資。

蘇晉走到案前，斟了杯茶遞給他：“這衙門上高低下都曉得你誠懇，平常不過是將毒手的案子丟給你，眼下倒好，外頭有人肇事也叫你去，你一個墨客，讓你去是跟肇事的人說教麼？”

晏氏玉印隻傳嫡派，既然三位公子都騰不出餘暇，那當日將玉印落在貢士所的，隻能是這位申明狼籍的晏大蜜斯晏子萋了。

任暄興趣沖沖返來，原想奉告蘇晉朱十三回京這一喜信，那裡知柳朝明平空插了一足出去，像一盆冷水，叫他的美意顯很多餘。

阿禮備好肩輿，出去問：“小侯爺，這就上應天府衙門尋蘇先生去麼？”

劉義褚斜乜著她：“如何，去外頭野了兩日還不敷，又要出去？”

周萍鬱鬱道：“雖是這麼個理，但我仍要去貢士所瞧一眼的，隻要本日禮部能平安然安地將杏榜上各位老爺請進宮，明日唱了臚，封了官，我這顆心就能歸到肚子裡了。”

周萍一一答了，末端道：“春闈的主考是裘閣老，公允樸重天下人都曉得，落第滋味是不好受，任這些仕子鬨一鬨，等心平了，氣順過來也就散了，並不是甚麼大事。”

蘇晉問：“她願來嗎？”

他方纔去詹事府探聽動靜, 撞見了十三殿下, 這才知朱南羨已從西北迴京，聖上很有看重之意，竟賜了金吾衛領兵權。

那頭沈奚笑作一團，任暄就著門檻, 在江主事一旁坐下, 百思不得其解。

蘇晉看他滿頭大汗，袍衫臟亂的模樣，道：“彆問我，你是如何回事？”

都察院掌彈劾百官之權, 晁清一案由他們審理最好不過，蘇晉若與柳朝明瞭解, 何必拿著密帖來找本身呢？捨近求遠不提, 擺佈還落個把柄。

蘇晉道：“是，有點私事，申時前便回。”

翌日去上值，衙署裡無不在群情仕子肇事的，瞧見周萍來了，忙抓著往細處查問。

蘇晉驚奇道：“你怎也出來了？”

晏太傅隻得一妻四子，至公子二公子皆不在京師，除了三公子晏子言，常日在府裡的，倒另有一名被人退過三回親，正待字閨中的蜜斯。

早上提及落第仕子，他麵上不覺得然，內心頭倒是冇底的。再思及那群肇事的將散之時，跟他撂話說走著瞧，滿肚子愁悶的確裝不住，一起走，一起跟蘇晉倒苦水。

“你？”江主事婆娑著淚眼，昂首看他：“你是管銀子的，我祖宗！”

蘇晉道：“你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春闈又不是京師衙門籌辦的，哪怕局勢鬨大了，皇上要問責，上頭另有內閣，禮部頂著。”

周萍擺佈看了看，把她拉到廊廡，低聲道：“昨日你走了，我又去貢士所探聽了探聽，可巧撞上晏家三公子的丫環了，說是他家公子將玉印落在此處，她特地過來取。”

周皋言有個原則，跟劉義褚敘話，隻撿輕巧的說。

周萍轉頭望了眼府衙，感喟道：“劉義褚說話不過腦筋，我不肯與他一處呆著。”一頓，又問：“你這是要上貢士所罷？恰好，我也是要去的。”

周萍連聲應了，又問：“晁清失落的事，你有端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