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五三章[第2頁/共3頁]

眼下七王羽翼漸豐, 先前的漕運案辦得非常標緻，外間隱有賢王之稱，連父皇都非常看重。

當畏而遠之。

朱憫達再懶得理這兩個不頂用的，而是回身對柳朝明一揖，道：“讓禦史大人見笑了。”

想到這裡，朱憫達當即又對柳朝明一揖，說了句：“辛苦柳大人。”也不睬仍跪在地上的兩位殿下，回身走人了。

晏子言把她的《清帛鈔》拿給太子殿下看，朱十七卻說認得她的筆跡，引來朱憫達生疑，朱十七惶恐之下，找來任暄想轍。任暄卻怕引火燒身，隻好賣了蘇晉，把她的策論本來呈交刑部。卻又怕叫人查出端倪，纔來應天府讓蘇晉逃的吧。

雖說祖上端方是有嫡立嫡, 無嫡立長, 但景元帝實施封藩製, 每個皇儲皆氣力不凡, 而七王的淮西一帶，恰是父皇當年起勢之地，這此中寄意，不必贅言。

柳朝明默不出聲地從懷裡取出一封密帖，置於方纔出師未捷的燈台，燒了。

晏子言認識到柳朝明將實證一燒，不但幫了蘇晉，也幫了方纔燒策論的本身，立時拜道：“多謝柳大人，翰林那頭下官自會打號召，必不會再漏甚麼風聲。”一頓，又道：“隻是，十七殿下那邊……”

與其措置一個八品小吏，不如賣都察院一個情麵。

朱南羨心說，可不就是。

一堂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左思右想冇整明白，這是左都禦史乾出來的事兒？

等一乾子內臣侍衛都隨太子殿下撤了，朱南羨這才拍了拍膝頭，方要去扶蘇晉，柳朝明在一旁冷冷道：“蘇知事，起家吧。”

時已近晚，長風將起，蘇晉極目望去，隻見宮閣樓台，不見山高水長。

此為防盜章　　朱南羨被他一驚, 喉間紙團咕咚一聲, 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朱憫達想起一句話來，滿腹詩書氣自華，隻可惜，多了三分蕭索。

蘇晉埋首道：“回太子殿下，微臣是景元十八年恩科進士。”

其間事了，晏子言率先辭職，去翰林院善後去了。

她說道：“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大人之恩，下官深銘不忘。”

但是十七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文不能提筆，武不能上馬，活生生的廢料點心。

朱憫達問朱南羨：“你當年去西北衛所前，曾提過要討一名進士來做你的侍讀，教你學問，可恰是此人？”

眉宇間自帶一股清致之氣，竟能讓人忽視本來非常雋雅的五官。

朱十七本覺得本身這回少也要挨一通棍子，冇成想代寫一事就這麼結了，大喜之下另有一些餘驚不決，攀住朱南羨的胳膊抽抽噠噠道：“十三哥，我算是瞧明白了，這皇宮上高低下，隻要你對我最好。你這回冒著被剖肚子的傷害，幫我頂了大皇兄一通訓，下回、下回我也替你擋刀子！”

朱憫達看他這副冇出息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又問晏子言：“先前讓你去找蘇知事代寫策論的本來，你可找到了？”

柳朝明合手回了個禮。

朱南羨一呆, 沉默不語地看著他，心說, 皇弟你想多了，本皇兄這麼做, 還真不是為了你。

朱憫達聽了這話，如有所思地看了蘇晉一眼，道：“此事既有禦史大人過問，本宮是一萬個放心，也罷，這事便交給都察院，柳大人查出甚麼，要如何懲罰，不必再來回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