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論政定計[第2頁/共3頁]

現在蒙前人血洗四方，恰是率獸食人、天下將亡之時。正需求大力宣講這華夷之辨、亡國與亡天下之辨，令大家抖擻抵當，不然隻怕非論貧繁華賤，全都淪為蒙前人的血食。白某必將此事稟明主公，把呂顧先生先生的高文發行天下”。

他說儒學正宗，也是華夷之辯重於君臣之義，管仲從公子糾轉投齊桓公，君臣之義有虧。但是孔子卻獎飾‘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

白樸解釋這幅扇麵是之前他師父和他路過劍門關時順手寫就的，梁文靖又停止專業化點評，“令師的書畫是極好的。隻可惜，除了那股狂放不平之氣，這畫裡另有幾分傷痛”，“拿正麵的山川人物來瞧，乍看妙絕之至，細瞧卻到處自相沖突，花與草，山和水，水和人，渾無一處調和，令師畫這幅畫時，料是心都碎了”。

有多少漢人，檀淵之盟後成了遼國人，紹興和議後又成了金國人。遼國倒還罷了，本朝建國時就不是故鄉。但是吃了一百多年百姓的賦稅俸祿，金人一來，隻顧本身逃命，把百姓全扔給了金人踐踏，悠長下來豈能不喪儘民氣？

沈飛舉出南朝宋武帝劉裕的例子，吟出辛棄疾那首馳名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上半闕，在場除了三女都是一驚，當代汗青上南邊北伐勝利的隻要兩例，一個是南朝宋武帝劉裕，另一個是朱元璋。現在劉裕還是獨一的一例。

白樸製止了想去追的嚴剛，解釋那就是他師父公羊羽，接過虎符大驚，嚴剛和端木長歌見了也神采劇變，前去檢察動靜。梁天德和梁文靖迷惑間也跟了上去，沈飛和三女也一起，路上一群烏鴉飛過預示不吉利，梁文靖觸景生情，拽了幾句曹操《短歌行》，又被梁天德怒斥了一通。

三人當著梁文靖的麵籌議出這麼一個打算，梁天德也扣問參與，旁聽的梁文靖嚇得麵如土色，白樸曉得他們父子真正能做主的是梁天德，向他一拱手問：“但不知老先生的意義”。

白樸、端木長歌、嚴剛和梁文靖都看向了梁天德，梁天德神采竄改了一陣，看向遠方，目光變得通俗起來，彷彿下了甚麼決計，長歎了一聲“二十年了”，白樸不明白甚麼意義，端木長歌卻目光一斂，看了看梁天德，說“足下姓梁？二十年了？莫非……足下便是‘賽由基’梁慕唐”？梁天德神采一變，冇想到另有人記得他的本名和當年的外號。

隻是朝廷多由南邊人掌權，對歸君子多有防備，白某會向主公建議重心挽回北地民氣。沈先內行握高人遺著，又有這麼多真知灼見，不如隨我一起擔負主公幕僚如何”？

端木長歌持續說：“當年我在臨安，有幸見過先生。當時先生統領禁軍，騎射冠絕一代。端閏年間，先生馳烈馬於五百步外貫穿款項錢眼，技壓道訪的蒙古射鵰客，實在震驚一時。鄙人親睹神威，二十多年來影象猶新”，梁天德回了一句“中間好記性”，承認了身份，幾人看向梁天德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

嶽武穆北伐時，另有留於金國的漢人稱其為嶽爺爺，唐梁海戰另有金軍中的漢人歸正互助。現在一百多年疇昔，已經有很多漢軍為虎作倀為蒙前人效力了，怕是還要跟著胡虜攻宋痛罵南蠻子呢。

淝水之戰和劉裕北伐仰仗的都是北府兵，就是從北地逃回南邊的漢人成軍。胡人殘虐之下，身材弱的，心智差的都死於屠刀和半路，能逃到南邊的固然十不存一，卻個個智勇雙全，又與胡人有血仇，以之成軍才氣戰無不堪。希冀那些在南邊過了幾百年安閒日子的繁華中人隻能成事不敷，敗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