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夙願[第2頁/共3頁]

“那你之前不言聲，就任他們孤男寡女的……”徐氏一疊聲的抱怨，隻是不忍苛責兒子，“也怨不得承哥兒，他一貫是個實心腸的孩子，承諾了人家照看，天然是要經心。偏那丫頭又天生那樣，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

祝媽媽順著她的話想，介麵道，“您的意義是，趁早兒把媳婦娶進門？那，那人家方家無能麼？不是我說，這……”

觸手溫溫涼涼，似她的話音兒一樣，顧承接過來看，是一瓶清冷膏，塗在兩鬢上最是提神醒腦。

纔剛拿過來的時候，不敢挨她的手，悄悄一點，曉得那掌心的溫度比瓶身要熱。禁不住推想到指尖，隻感覺牽牽絆絆，惹得太陽穴錚錚作痛。如果這會兒能借她的手，沾上清冷的藥膏，漸漸揉搓……

“我的事兒，我自個兒最清楚。彆說人了，連貓兒臨了，還曉得要尋個潔淨處所給本身……”徐氏哀哀道，“我就是不甘心，見不著他結婚，見不著他有後……”

徐氏倒是很有自傲，眸光一陣陣發亮，“隻要她喜好承哥兒，這事就有門！”

徐氏摸著心口，又是好一陣喘氣，“哪兒有胃口，纔剛那倆人……”

她是病透了的人，虛得冇一點力量，祝媽媽連抱帶拽的把人弄起來，餵了幾口水，歎道，“想吃點甚麼，我給您弄去。”

他站在她劈麵，長長舒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些甚麼。過了一刻，見她素手一揚，掌心托出個小瓷瓶，“給你的。”

徐氏的話冇頭冇尾，祝媽媽聞聲，嚇了一跳，“太太，您說甚麼？”

她側過甚看他，明顯要說的事非常哀傷，可眉眼卻比一旁的花枝還瀲灩，“太太如果走了，你在這世上，可就冇有親人了。”

迴應她的，是一串搜腸抖肺的咳嗽聲，好輕易平複下來，徐氏掙紮道，“扶我起來，我想坐一會兒。”

祝媽媽聽得糊裡胡塗，也不曉得她究竟不甘心甚麼，隻好囫圇勸道，“後代的事，由他們去罷，您操碎了心也冇用。倒是養好身子要緊，轉頭好了，瞧著新媳婦進門，那才真叫熱烈喜興。”

回身坐定，老媽媽愈發難過，緩緩說著心中顧慮，“那三爺呢？我可有些吃不準。三爺性子好是好，可也有些孤拐脾氣，認死理不認人。我覺著這事，他一定能應準，更彆提又趕上您病著的時候。”

“不頂用的。”徐氏連連點頭，幽幽長歎，“我怕是熬不疇昔了。”

如何冇有，不是另有你。這是他現在內心的話，可惜，就隻合適放在心底，說給本身聽。

誰家女人情願趕這個節骨眼倉促進婚，一進門就服侍病歪歪的婆婆？說不準個把月後便是披麻帶孝，一守還就是三年。

“太太是說三爺和寰女人？”祝媽媽隨口接道，“他們如何了？”

徐氏止住咳，一臉淒然，“你是不是，也早就瞧出來了？”

約莫說到衝動處，又激發了狠惡咳喘，祝媽媽捧著口盂，等她咳完趕緊端開。定睛往裡一瞧，痰中飄著紅絲，一縷縷觸目驚心。

祝媽媽看著她怨望的神情，俄然間明白過來，“太太說冤孽，莫非是指，他們倆？”

徐氏喝了一口淨水，拭著嘴角，“以是說要想轍啊，孤男寡女，有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