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鳴笙起秋風置酒飛冬雪[第3頁/共3頁]
溫念遠昂首看他,點頭,“下雪了。”
“深更半夜,中間為何而來?”
他懶懶地捏著被角,有點腰痠背痛,卻也並不非常較著,側頭去看床側,那小我卻已經杳無影蹤。
白衣男人恰是七絃,他撩起眼皮往門外瞧了一眼,“我曉得下雪了,壓垮枯枝的聲音莫非你聽不見?還是你已經無聊到要大半夜來跟我說聲下雪了的程度?”
“嗯?”他思疑地看了溫念遠一眼,溫念遠卻又將他抱緊些,“在這裡。”
輕飄飄一句話,溫念遠卻頓覺血液衝腦,將意念中那點掙紮打斷、將明智淹冇,“你真是——”
彷彿甜睡經年的妖物鬼怪被驚醒,窗戶上映出一道苗條又慵懶的人影,長髮悄悄隨便披在肩上,僅僅一個影子,已經讓報酬之所惑。
飛雪落在他耳邊,彷彿有聲。
床笫間高凹凸低的喘氣聲此起彼伏,溫念遠的手指從七絃的臉上劃過,一一形貌他的眉眼鼻唇,彷彿作畫普通,謹慎又大膽。
那張床並不大,躺兩個大男人明顯有些擁堵,不得不緊緊相貼,共享一床被褥。
他聞聲萬物復甦的聲音,有潺潺的流水,花的開放,一條魚躍出溪澗,陽光照得它鱗片熠熠生輝。
如許蕭瑟的處所,竟也有火食。
“帶了。”
本來就隻著了裡衣的男人很輕易被卸下了武裝,他刁悍地回擊去撕溫念遠的衣服,結束了一吻,戲謔道:“從哪個野男人那邊返來,沾了這一身俗味。”
“嘖。”
斂了斂嘴角,七絃興趣缺缺地順手拖了一件衣服披上,懶懶下了床,翻開門,風聲吼怒而來,裹挾著深冬令人瑟瑟顫栗的寒意,猖獗地撲到他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毫無人氣的小屋裡俄然傳出一聲纖細的動靜,有火摺子翻開的聲音,然後,一燈如豆,漸漸亮起,將屋子照成一片暖和的橘黃色。
屋中並無人應門,那人卻並不暴躁,還是不緊不慢地拍門,彷彿篤定這林間小屋必然有人居住一樣,敲三下,停下來等一等,然後再敲三下,如此來去。
“我怕你冷。”
“……”深更半夜拍門,公然非奸即盜,絕無功德,他不曉得溫念遠在長大的過程中是出了甚麼岔子,連情話都能說得持重莊嚴一臉端莊。
他對這床的大小約莫極是對勁,恰好將阿誰男人圈個滿懷,嚴絲合縫、緊緊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