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獨木舟之戀 4[第3頁/共3頁]

但是，鰻魚河的風波太大了，肆無顧忌地將人玩弄。下水船好不輕易退了一段路，讓出的空間當即被下水船填滿了。前麵，吃緊倉促趕路的船隊仍隻顧湧來。排擋呈現了意想不到的困難，越排越亂，越排越擠。機器聲、磕碰聲、叫罵聲此起彼伏，鬨成一片。嘶叫的風雨澆濕了人們身上的衣服，卻使肝火更旺。

奔騰的鰻魚河呈現了彎道。左邊是岸灘，右邊是村落，又有一條躬身而臥的石拱橋鎖住河麵。這便是船工們常常皺眉頭的“喉嚨口”。鰻魚的喉嚨口，可想而知是多麼狹小。偏巧，劈麵又漂來了幾十米長的木筏，彎彎扭扭地占有著水道。

這時候，被堵在鰻魚河的船隻越來越多，起碼已經排成了三裡路長。吵架的，罵孃的，摜竹篙的，鬨成一片。是的，每條船上都裝滿貨色，誰的內心都很焦心。遲延時候，就即是把鈔票往黿湖裡扔啊。但是，河麵上堵的死死的，連一尺空地都冇有。除非你插上翅膀，才氣通過。

孩子迷惑不解。他們籌議甚麼奧妙事，不讓我曉得？不過，孃舅的汽艇實在太吸惹人，顧不上多想，他就興倉促背上書包，在一片黑壓壓的船群中，去尋覓汽艇。走了好幾條船，纔想起剛纔玩的魔方還丟在船板上，趕快返身去取。

兒子一聽，內心也嚴峻起來。要曉得，阿爸弄了好多年的船，不怕風波，隻怕堵檔。有了風波，從速躲進避風港，一堵檔，卻像是鳥失翅膀魚失鰭，如何轉動不了。阿爸說過，鰻魚河比如是人的血脈，一時一刻也不能斷的啊！

人們遊移著，嘀咕著，但還是從命了號令。冇有彆的體例，要想順利排擋，下水船隻要向後發展，讓出一條水道，放下水船先走。

孃舅終究聞聲了。他點點頭，走上新機船，伸手拍拍孩子的後腦勺，深思半晌，說：“帶上你的書包，先到孃舅的汽艇上去，我要和你阿爸籌議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