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1頁/共3頁]

“之前的你玩皮得緊，你父親說了女子要端莊賢靜舉止文雅，你不平氣恰好要爬樹，成果從院子裡的大榕樹上摔下來，當場摔折了胳膊。我當時都嚇呆了，你疼得要命，淚花兒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卻說甚麼都不落下來。”冰冷的手指悄悄撫摩過因為抽泣導致紅腫的眼皮，賀蘭馥眼波昏黃，眼中浮起的儘是對過往舊事的回想：“厥後我問你當時疼成那樣你為甚麼還要強忍著不哭，你說你若哭了我必定會難受自責哭得更狠，你不但願我哭。”

任由帶著香味的絹帕在臉上擦拭，夏若卿抽抽泣噎的回道：“我……我又不是永久都是小時候。”

這會夏若卿的心機已然全被舊事塞滿，這段日子在宮中的驚懼擔憂終究找到了渠道宣泄，淚眼迷濛哭個不住，也顧不上本身的初誌了。隔了好會驀地感到麵前一暗，一股濃烈的蘭花香氣撲鼻而來，一隻手拿了絹子切近她的臉擦拭，清冷的聲音淡淡道：“卿卿，你小時候是不會哭的。”

聽賀蘭馥提及舊事，夏若卿的低泣也垂垂停了，到了這裡忍不住噗嗤一聲帶著淚花笑出來：“當時候我還說，我如果個男孩兒的話，便去你家提親，早早把你娶到我夏家做我的媳婦兒。”

“走了，我讓仙兒送賀蘭蜜斯到宮門，現在想必過了玉蘭坊了。”

“是啊。”賀蘭馥唇角一樣出現一抹笑花：“你麵貌長得清秀，性子卻像男孩。對女紅不屑一顧，公開裡整日纏著我哥學劍術兵法，哥哥為你冇少捱罵。當初你甄選入宮時，我還擔憂你如許的性子在宮裡如何辦，冇想到四年不見，你現在哪另有當初的半分影子。”

晨間，貫穿了全部夜晚的大雨涓滴冇有停歇的意義，敲得屋簷劈啪亂響，烏沉沉的天空更像是沉甸甸的一塊鉛壓在民氣上，讓人冇半分高興的活力。

“賀蘭，對不住了。你要的，我給不了你，欠你的……下一世，夏若卿傾其統統再來還你。”

“……好。”

“我是真甘願身為男人。”夏若卿唇角儘是苦澀：“如果男人，我便可交戰疆場以軍功博功名，何必屈身後宮做小伏低。江山奔馳三百裡，敢愛敢恨，現在天下分封盤據，武官大權在握，陛下禮遇有加，又豈會淪落到現在坐困愁城一籌莫展的境地。日日被困在這鬥大的四角六合內，心心念唸的都是如何爭奪陛下寵嬖穩固本身職位，我經常照著鏡子，也已感覺我不識得本身了。”

“我對你說過的話，何時踐約過？我先走了，不管產生何事都先緩著，待我進宮了再說。”

目標達成近在麵前，但夏若卿卻感受不到應有的半分欣喜。

“我說你太記仇，你說隻要膽敢說我半句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當時候你個頭隻要這麼高――”賀蘭馥用手比了比本身腿部，道：“比我還矮上半個頭，麵龐肉肉的，偏要每天對我唸叨誰都不能欺辱我，天塌了也有你頂著。”

“父親兄長那邊我自會措置，你不消管。”

“嗯。”

“昔日你說天塌下來有你頂著，到了現在我比你高了，這天，便該由我替你頂了。你在宮中無人照顧，我又不能經常進宮。待我入宮後，不管甚麼事起碼多了一人籌議。”

北燕百姓分為三等，劣等的便是淺顯公眾，中等的是朝廷命官，上等的便是北燕皇族以及精通術法煉丹的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