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頁/共3頁]
“此命既儘,但望來生來世,生生世世,與君不複相見。”
此句已經願意,她卻甘心出口,隻為那民氣願。
白素荷右手壓在左胸前,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碎步的地雷,感謝妹紙們的安撫-3-
“陛下,北燕質子至南塘十數年,賀蘭姐姐來時不過繈褓,衣食住行與南塘國人無異。便如淑妃姐姐,入宮十載,現在與陛下也是伉儷情深,何談異國之彆。”
鼓聲停,舞步止,賀蘭馥喘氣未複,再望了那小我一眼,終究垂首直直跪入水中行麵聖大禮:“賀蘭馥插手陛下,陛下萬歲。”
“靜貴嬪,你經心極力令內庭府籌辦徹夜湖心月宴,又言道有禮呈上,卻不知究竟是何物?”
帶刀貼身衛士這才退開,不過鑒戒之色還是不褪。那燈光及得近了纔看清不過一艘蓮蓬小舫,四角撐著四盞小小燈籠,一人掌艄,四人吹打,餘下一人立在船頭。隻是燈光暗了,看不清立者為何,僅模糊可見衣衫隨湖風而動,身材高挑,風韻婀娜。
每一次扭轉她都將麵龐轉到亭台正麵,每次舞動她都傾力而為,隻為了那人眼中透暴露的讚美、沉迷與鼓勵。鼓聲至□,賀蘭馥旋身連連,每一圈舞過,她都能見到那人未加粉飾的冷傲。
搖擺的紫玉芙蓉耳璫,已經看不清了。芙蓉本是你最喜好的花,如此鮮豔,光輝光輝,就似入宮前你經常對我笑的那樣。
“回陛下,賀蘭姐姐出世便身帶異香,是以閨名為馥。”賀蘭馥未曾開口,夏若卿已替她答覆。
廊橋內監宮女悄悄侍立,亭中倒是笑語嫣然。麵南朝北的君位上端坐的恰是其間宮闈之主,南塘國君南詔帝。南詔帝兩側位列的皆是宮中有位份的妃嬪,浩繁妃嬪各施色彩想藉此夜宴邀得帝王寵,南詔帝的麵上卻無甚神采,眉心微鎖泄漏些許怠倦。
“若卿身為陛下後嬪,事事思慮陛下乃是妾之本分。”夏若卿似是未見陳朱紫眼底之意,隻作和婉迴應。
“好。賀蘭馥是嗎?抬開端來。”
小舫劃至身邊,賀蘭馥由吹打女子扶慎重新上船,梢公掌舵,此次直接行至扶蕊亭下,賀蘭馥經過石階踏上亭內。
這便夠了。
賀蘭馥唇角勾起與清冰臉容不符合的和順笑容:“卿卿莫怕,此後有我在。”
“朕乏了,散了吧。”南詔帝興趣被賀蘭馥身份減少很多,淡淡叮嚀下去,自是由侍衛宮娥簇擁拜彆。
夏若卿,卿卿!
小舫愈近,鼓聲愈急。直至亭前藉著亭角殘存微光和月光,纔看清立在船首的是一名女子。那名女子遙遙對南詔帝施常禮,不等南詔帝表示,已自顧起家。隻是她接下來的行動卻大出世人料想,竟然縱身一躍,自船首跳入湖中。
“罷了,又扯到那裡去。水上輕巧步微月,七竅謙虛吐異香,著封賀蘭馥美人之稱,賜號為蘭,既為北燕質子之女,入宮禮節……從簡吧。”
“原是質子之女,果然人以群分。”南詔帝臨去時未令賀蘭馥起家,賀蘭馥還是跪在地上。陳朱紫走過她身側時輕聲一笑道,卻見賀蘭馥驀地昂首,眼神冷冽,直若刀削。
心跳得一陣急過一陣,即便用手壓住,還是難以平複夢中的那種揪心的疼。
“賀蘭馥遵旨。”
一輪明月高掛天涯,其形如盤,其光如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