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人間仙境（十九）[第1頁/共2頁]

但是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老族長驚駭了。

“跪下。”老族長一雙老眼驀地冒出精光，語聲緩沉了幾分。

封山鎖族，再也不準岐隱士走出這幾條山溝。

一樣是人，為何邊族就是卑賤？

羅才一口氣說完，心中倒是忐忑，看著老祖宗，眼底一抹等候。

三百年前，大師不一樣活在太陽下頭，他們岐山族人憑何就要一輩子終老此處？

內心藏了好久的話一股腦兒說出來，羅才內心鬆快了，但同時也惴惴不安。

最後一條不認？

羅才愣了下。

如果當年他未曾應允紗織的婚事，這兩人也不會落到最後那等境地。

七十年前，紗織夫婿身後，族長就搬到此處獨處，不管族人如何勸說，也不肯搬回寨子。

羅才噎了下，期呐呐艾：“這個……”

羅才頓時支吾：“我，我健忘了。”

等了好久，冇有等來老族長的話，老族長隻是揮揮手讓他走，回身就進了臥房。

老族長一聲冷哼，將手從他掌心抽出，走到桌案前坐下。

羅纔看了好幾眼，終究冇忍住，走疇昔將窗扇關小，小聲嘀咕：“開這麼大，也不怕做病，還當自個兒年青――”

老族長抓過中間牆上靠著的柺杖，往羅才背上重重敲去：“這第一下，打你違背父命出山！”

老族長老眼一瞪，氣得更短長了，指著他的手都在抖：“你這個……你這個――混賬！”

又是一拐！

羅才順手就托著老族長的手腕，順勢站起，手勢也轉托為扶：“我自個兒犯的錯，你罵我也認，你是阿爹的徒弟，替阿爹經驗我也成――可頭兩條我認，最後一條我可不認。”

最後再一下，老族長有些大喘氣：“這第三下――打你擅自泄漏身份……置族人於不顧！”

羅才一麵小聲說一麵瞅老族長的神采。

這個嘴欠的！

羅才幾分焦灼地望著老族長，他是為族裡籌算，也是咽不下這口氣。

羅才漸漸將膝蓋落在空中。

“你給我跪下。”老族長緩緩回身，一臉老臉繃得緊緊地。

“膽量還真不小，竟然還敢從皇宮中救人，公然長本領了。”老族長連連嘲笑，“難怪連我也敢經驗！但是覺著我人老目炫，心也是胡塗的，現在倒要你教我如何行事了！”

羅纔沒敢抵擋，隻遮住頭臉任憑那柺杖落在身上，三聲悶響，羅才的身材也緊跟著顫抖了三下，明顯老族長氣急之下，這動手也是冇留餘力。

“這第二下，打你無情無義，害了人家女人一輩子！”

羅才曉得，老族長是在悔怨。

老族悠長久不語。

他阿爹的事是族長內心的隱痛，紗織同她夫婿的事，就更是族長內心的痛了。

羅才瞥了眼，持續低聲道：“連著我娘在內，錯的是命，不是人。族長，彆再關著族人了。外頭也有牧平海那樣肯幫我們邊族的中土人，另有我此番識得的那些同霓裳那丫頭靠近的人，他們曉得我的身份，也冇打我的主張。族長，早前兩百年，我們族人不也出山，隻要謹慎些，不會出事的。”

固然謹慎，但也開通，要不然也不會同意獨生女兒嫁給山外的中土情郎。

“救人？”老族長靈敏地看他，“上回怎冇說？”

雖曉得老族長說的是氣話，但羅才也擔不住這罪名，他嘴上常常嫌棄老族長，說話有些也不敷尊敬，但從內心，他倒是比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