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如何獲贈積分][第3頁/共4頁]

“也是，他曉得了，會發瘋吧。”想起茉莉和頌西，葉霏心一沉，說不出的難過。

陳家駿瞥了一眼台階上麵的拖鞋，“劣質品，下次換雙好點的。”

他也側身，讓燈光照過來。“措置了麼？小腿上也是？”他皺眉盯著那幾道劃痕，“貼甚麼創可貼！”

“凡是海裡的，珊瑚、水母等等蟄傷，用海水潔淨比較好，淨水刺激大。”他解釋道，“算你運氣好，不是過敏體質，也冇碰到火珊瑚。”

葉霏有些後怕，但還是笑起來，“我一邊拽她，一邊想，如何做野生呼吸啊，如何做心肺復甦啊，之前在紅十字協會培訓過，都忘了。”

“如果掙紮，你如何辦？知不曉得有多傷害？”他哼了一聲，手上加力。

“我開端就帶著她，閉著眼漂在水裡，教她一蜷腿就站起來。然後戴上呼吸管，把頭埋在水裡看魚，讓她一點點放鬆。我還教她如何樣用腳蹼，而不是在水裡蹬自行車。本來都挺好的，但她衝著我遊過來，恰好來了一個浪，打到呼吸管裡。她不會泅水，一下就慌神了。”葉霏越說越投入，眉飛色舞，也忘了痛，“幸虧我擔憂她出事，已經轉頭遊歸去，一伸手就托住她脖子。誰想到，她胡亂撲騰，一胳膊肘戳到我眼眶上。我每次把她舉到水上，本身就沉下去。我起來換氣，她的臉就冇到水裡。我冒死踩水，纔在她耳朵邊喊了一句‘彆亂動，亂動我們都死了’。幸虧她信賴我，真的就不掙紮了。”

陳家駿點頭，“還冇奉告他。”

“太晚。”他走下樓梯，口氣不容置疑；上來時，拎著葉霏的人字拖，上麵的沙粒已經被沖刷潔淨。他扯過一條浴巾，將人字拖擦乾，放在平台上，“穿好，下不為例。”

陳家駿輕笑，“現在曉得疼了？讓你明天逞豪傑。”

“有兩次，就在前麵。我回店拿了麵鏡、呼吸管和腳蹼，另有浮標球。”陳家駿側身，向著海邊揚了揚下巴，“另有兩次，彆人救了人，到潛店拿氧氣。每年都有幾起溺水的。”

始作俑者彷彿已經健忘了本身的作為，還在替彆人擔憂。“但是，他遲早會曉得啊。”葉霏感喟，“島就這麼小。”

“不消，不消……”

陳家駿也冇有起家的意義，淡淡地說：“冇乾，晾一會兒。”

陳家駿轉到裡間，拿了兩個瓶子出來。第一瓶一翻開，沖鼻的醋酸味襲來，他也被熏到，回身打了個噴嚏。他眯著眼，用藥棉沾了白醋，細心清理葉霏腿腳上的傷口，確認冇有碎片殘留。

“過幾天課上要培訓，你能夠旁聽。”

陳家駿輕聲一笑，學她的語氣，“你不該做的事太多了。我發明，實在，你還是挺壞的。晚安吧。”

葉霏愣在原地，臉紅耳熱。你真好，是句表揚；你真壞，算甚麼？

“嗯？”

葉霏講起上午的遭受，不免又被他諷刺，“油都能用光，要不是碰到美意人，看你如何辦！”

她很想附在陳家駿耳邊，輕聲問他，方纔說過的那句話，還是否作數。

看他掛上電話，葉霏問道：“茉莉的事兒，頌西曉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