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夜會佳人[第1頁/共2頁]

“喂！”我幾分惶恐的叫住了他，踟躇幾瞬，終還是問道：“你內心怪我嗎？如果不是我，暖兒就能和你朝朝暮暮，做一對不必忍耐相思之苦的情侶。”

一炷香的工夫便來到了玉清宮宮門前，舊地重走，我腦中忽得騰出了當年在化蓮澤邊碰到那的一名佛陀，尤記得那佛陀左手持青蓮，右手握寶劍，騎乘雄獅，且我運道好，還得了他幾句冇頭冇尾，甚難參透的點化。

說罷便轉了身。

“哦？”我故作吃驚的一呼，朝小玄兄很有深意的眨了幾眨眼，一臉茫然的問道：“你和暖兒有甚麼事瞞著我呀？”

......

“我是在為神尊難過。”

小玄不言語，立在湛亮月色下，周身似有霜花結落，顯得孤寂。

小玄目色一垂，又自暖兒身上一觸即離，籠了籠薄笑，悄悄搖了點頭，“明日還要趕路，讓她好生歇著吧。”

我俄然間感覺，小玄彷彿變了。不但是他，在這時好時壞的光陰裡，彷彿統統的人都變了。

在路上馳驅了約摸有七日風景，才總算沾到了崑崙眾山的邊兒。

他緩緩回過甚，目光溫馨，似有諄諄千語，自暖兒身上滑過，且向上移，朝我微微一笑，道：“不了，我尊敬她的挑選，不想讓她留甚麼遺憾。”

“哼，你就曉得欺負人。”背後傳來暖兒的嘟嘟囔囔，與一陣亦步亦趨的拖遝腳步聲。

“你不想與暖兒說幾句話嗎？”我撫過暖兒肩前一縷柔發，昂首問他。

我懶得再打趣這非常純情的少年，隻掩嘴笑了笑，如鞠問犯人般高了高調子，問道：“說說，你們甚麼時候好上的。”

我臨水相照，洗了把臉，又換了身潔淨衣裳，順道也幫暖兒清算了一番。

小玄那兩道聚在我身上的眸光顫了顫，神情恍忽間，逐步蓋上一層陰霾哀痛。

情愛之事，從冇有忘我一說，是好是壞，都跟著本身的情意。我不肯意小玄有朝一日也會因愛生恨，怪我拐走了暖兒。畢竟我落空了太多，不想再落空他這個朋友。

“你還情願回紫棲宮嗎？”他悄悄問道，隱著幾分等候。

我冇好氣地敲了敲她的額頭，自她身前悠然走過，邊走邊道：“那好吧，井底之蛙，你就待在這裡坐井觀天，不要走了。”

我不曉得他這哀痛是從何而來，隻能牽強附會的硬扯到暖兒身上，以為他是為了即將與暖兒難計光陰的彆離。

本是一句打趣話，小玄的神采卻忽得有些沉。

他不缺我這一個粗使丫頭，更不缺我那所謂的一點點無足輕重的酬謝。

我心中苦澀，任氣度再為寬廣，掛在臉上的那抹笑也難撐得麵子，漸而暗淡下來，輕嗤一笑，反問道：“我另有歸去的來由嗎？又或者，那邊另有甚麼值得我沉淪的嗎？”

他難過？他難過甚麼？

“不如趁她睡著，你將她偷偷帶回紫棲宮裡去，也恰好能讓我為她少擔一份心。”我昂首望著小玄的背影，攥了攥暖兒的一片衣角，大聲道。

“對了，感謝你一向掛念著我，求上堯君把我從霧澤山裡放出來。”他眸中晃晃，模糊有惜彆之意，似是在三月草長的季候，有某種東西正在他的心底茁壯生長，“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這裡風景可真美。幸虧仙姬帶我出來了一趟，要不我就真的是被困在九重天上的一隻井底之蛙了。”暖兒滿麵欣喜的環顧著四周景色，連連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