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馬小販[第2頁/共3頁]

“那就借您吉言了，”馬三丫向她笑了笑，俄然想起彆的。又不美意義的說道：“大娘。我們之前籌辦得太倉猝，您看。能不能從你這兒先借一套桌凳……”

“哎，文田也在呐，你倆來這麼早。”孫大娘加快腳步朝著這邊走過來，笑眯眯的衝著他倆招了招手。

早晨羅文田返來，馬三丫從速把第一天賣豆腐的顛末跟他說了說。又取出掙的銅錢，嘩啦啦全數倒出來攤在桌上，笑得嘴都將近合不攏。

是啊……馬三丫突然覺悟，小販有甚麼？自家現在不就是個小販嗎？又冇偷冇搶冇騙，隻如果正大光亮的掙銀子，還在乎甚麼莫名其妙的臉麵？掙不到錢才叫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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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馬三丫順著他的話接了一句，瞥眼瞥見孫大娘從街頭走了過來，便揚聲號召道：“大娘，早。”

攤前陸連續續湊過來了好些人，馬三丫抓住機遇，從速賣力的誇獎豆腐果子的甘旨。一會兒的工夫，鐵皮架子上烤好的十來個豆腐就賣了個精光，她趕緊拿出新的豆腐刷了油烤上去，隻感覺內心暖融融的，對孫大娘更加的充滿了感激。

“來瞧一瞧看一看呐，一文錢就能買兩塊，香噴噴的豆腐果子。”孫大娘扯開嗓門又喊了一句，見她還是不轉動，便笑眯眯的扭頭看向她，語氣輕鬆的說道：“咋？怕丟人？想掙錢就得花心機，堂堂正正靠本領，有啥？”

“嗯，也不看看是誰媳婦想出來的。”羅文田勾了勾她的下巴，嬉笑著逗了一句，轉頭盯著桌上的銅錢，眨巴了兩下眼，便道：“一天六十文，十天六百文，一百天就是六兩銀子。三丫，這下咱家就數你最有本事了。”

羅文田跟著打了個號召，趕緊夾了兩塊方纔烤得鼓脹的豆腐，手腳敏捷的拌好蘸水遞給孫大娘，笑著道：“恰好，剛烤出來的，大娘您嚐嚐。”

孫大娘卻比她看得開，笑著勸道：“人家不常說，萬事開首難，你彆急，這會兒才啥時候？先把這心放肚子裡。”

馬三丫的豆腐攤和餛飩店隻離了幾步遠，她和孫大娘就隔著店門，有一搭冇一搭的扯著家常。孫大娘生好火，燒開了一大鐵鍋水，便煮了一晚餛飩端出來，又拿了根木凳，讓馬三丫坐著漸漸吃。

直到太陽高升，餛飩店都送走了好幾波客人，馬三丫的豆腐攤還是無人幫襯。偶爾也有過路的人湊上來打量，估計見是不起眼的豆腐，便連開口扣問都冇有，更彆提掏銀子買了。

馬三丫內心又急又燥，出來賣豆腐果子，是她爭奪了又爭奪，一波三折才得來的。在羅老太麵前雖說冇有明著打保票，但意義也差未幾。如果頭一天擺攤就開不了張，彆說羅老太那兒冇法交代，就是錢氏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孫大娘在餛飩店裡忙完了一陣，探頭瞥見馬三丫攤前還是冷冷僻清，便走了出來，體貼的衝她問道：“一個都冇賣？”

“行行，來我給你搬，我這兒好幾套桌椅板凳。歸正也坐不滿。”孫大娘連躊躇都冇有，一口就承諾了下來。在屋子裡來迴轉了幾下，便抓起牆邊的一張木桌，表示馬三丫和她一塊兒往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