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管家[第1頁/共2頁]
如何,才得了掌事權,就急著戴德戴德來了?
夜離軒稱她為公主,便是不把本身當他的妻了。
聽到下人通傳,夜離軒一陣鄙夷。
要說奉迎,也該是她這個寄人籬下的奉迎他去。要說詭計,她又有甚麼可圖的?夜離軒的意義,她半點捉摸不透。
即使你有各式花腔,我也會看個明白。
直到聽她出口相喚,他才抬眼看了她來。
如許的公主好實在,好靈動,好些讓人靠近。
“多謝夫君,妾身就不擔擱夫君了。”
“你既是皇上遴選的夫君,天然隻要你纔有這資格。換了人,可不就是違背聖意嗎?”
話說今個兒一大早,府裡的管家陳東請命而來,給了她好大幾本賬冊和庫房鑰匙。
鳳傾月暗自焦急,想要快些求個答案。
也是好笑得緊。既不當她是妻,她便不是這府上的主子,又何必給她管家的權事?
表示小巧呈了東西上去,放在他的書案之上。
夜離軒把羊毫筆掛回筆架,又用一旁的溫水淨了手,慢條斯理的拿著錦帕擦拭手指。
“小巧你看看,這府上的衣食住行都在上頭。連廚房的雞鴨魚肉都要管。銅錢又是個甚麼東西,這買賣東西不都是用銀子的嗎?另有這莊戶租地一畝幾十錢,我又如何曉得?這亂七八糟的賬目一大堆,叫我如何拿主張?”
她看著這一大本的賬冊暈頭轉向的,又如何打理得好?
夜離軒見人拜彆,內心諸多猜想。
他恰好要給了她,看她究竟是偶然於此,還是欲擒故縱。
鳳傾月入了屋,房裡並未點上火炭,窗戶大開,冷風吹得他衣袂飛揚。
等不住要告彆拜彆了,他總算是開了金口。
也罷,他此人行事奇特得很。越是計算,怕越是如墜雲霧,轉不出他畫下的圈了。
就這麼幾句話,就把毒手之物給扔出了手。也不等陳東迴應,就把陳東給打發走了。
鳳傾月也是憂?夠了,收撿好了那些帳本,便不籌算再看了。
“公主是這府裡的主子,府裡的家奴大可肆意使喚,無需請命於我。”
夜離軒傳聞此事,隻讓他依著端方辦事。
“妾身實在資質癡頑,可否向夫君索要一人,從旁幫手。”
這帳本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本技藝上,直叫他摸不著腦筋,不明白主子的意義。
權力給了她,她便是府中端莊的女主子。有權當然是好,可也得有那才氣攥在手中纔是。
冇有了金枝玉葉的姿勢,不再是人前人後落落風雅的文雅。也會有煩惱,有煩躁,有小女兒家的心性。
隻歎這天生主子命,貫穿不得主子所想,恪守本分纔是正理。
想退歸去還是吧,陳東卻說是三爺的號令,他做不了主。夜離軒到底是如何了?不但不給她尷尬,反倒對她好了起來。
聽到鳳傾月不斷的抱怨,小巧現下才感覺自家主子也是個凡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鳳傾月埋首在厚厚一疊賬冊裡,看了半晌,還是不明就裡的。
這些東西現下交與了她,今後府中瑣事,不管大小都得由她拿主張。
“這管家之事,你也打理了多時。現下再次交與了你,我非常放心,可莫要孤負我對你的希冀。”
這事該是推委不過了,可得另想個彆例纔好。
原覺得是來謝恩的,卻冇想到是來罷權的。哪個主母不想權勢在手,隻求虛有其表的。難不成是決計如此,以求引了他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