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琴簫合奏(291)[第1頁/共2頁]

好久，鳳紅鸞慌亂地移開視野，伸手護住小腹，連退了兩步，直到後背貼上窗柩，才垂下頭，不敢看他，收回的聲音嘶啞，“你……你如何來了？”

“另有呢？”玉痕聲音安靜，聽不出情感。

“這也是你那平話匠的功績！”鳳紅鸞想著本來百姓通報動靜的言論涓滴不慢。

“你的動靜倒是比朕的密摺來得不慢！”玉痕吐出一句話。

“還曉得太長公主結合群臣跪在西涼皇室祖祀門前屍諫。禁止你娶我為後，退一步諫言讓你納我為妃。跪了傳聞整整一日，你未曾鬆口。那老太太撞了祖祀的石碑，幾乎命喪鬼域，現在還臥病在床，昏倒不醒。”鳳紅鸞又道。

“鳳紅鸞，我在你的內心到底是甚麼位置？你可曾真正正視過？”雲錦俄然伸手，抬起鳳紅鸞的下巴。

那人似站在雪中，冷冷地看著她。

“你以為我像是會懺悔的人嗎？”玉痕終究頓住筆，偏頭看鳳紅鸞，“還是你怕他來了，有來無回？”

鳳紅鸞站起家，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夜色深深，國色天香仍然綻放著屬於它的清麗妖嬈。她俄然想著，本身的運氣，實在不如這一朵花。養在深深宮苑，仍然孤芳自賞。而她已經冇有了孤芳自賞的勇氣。伸手關上窗子，緩緩回身。當看到不知何時身後立著的人頓時一驚，身子不受節製地發展了一步。

“另有傳聞君紫鈺至今下落不明，東璃朝野高低分歧擁戴君紫璃即位。國不成一日無君。”鳳紅鸞又道。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甚麼位置？為何你每次捨棄我，都做得如此等閒？”雲錦盯著鳳紅鸞的眼睛，不讓她迴避。

小蜻蜓當即出去，將統統奏摺都抱走，悄悄跟在玉痕身後。

玉痕不置可否。

“我不是怕他來劫場，我隻是感覺，萬一比及那一日，誰也冇有轉頭之路。”鳳紅鸞迎上玉痕的目光。

那人一向不開口，彷彿要將她看入眼底，凝整合冰。

“傳聞你家老頭子本日同智緣大師說法美滿方纔返來了！”鳳紅鸞漫不經心道。

鳳紅鸞被迫昂首，對上雲錦的眼，心下一悸，慌亂地移開，翻開他的手。

“你看著我，奉告我，莫非你現在連看著我都不敢了嗎？”雲錦手腕用力，將鳳紅鸞的頭重新抬起來，讓她被迫麵對她。

鳳紅鸞感受下顎一陣疼痛，雲錦指尖的溫度冰得她難以喘氣。

“你說過陪我平生，就是如此出爾反爾？有了彆的讓你器重的東西就會對我棄如敝履，毫不躊躇的捨棄？你可有疼過？痛過？可想過我會疼？會痛？”雲錦部下用力。

鳳紅鸞抿唇不語。她是冇有想過，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嗬……”玉痕低笑。

“冇有！”鳳紅鸞斂了眸中情感，收回視野，“隻是像做夢一樣！太不實在！”

“你在這裡動靜倒是通達！還曉得甚麼？”玉痕彷彿挑了一下眉。

鳳紅鸞俄然閉了閉眼，再展開，那人容顏還是清冷，眸光還是如萬古不化的寒冰，錦袍玉帶，墨發端倪，無一處不像是玉雪山的雪，冷得透入骨髓的涼。

這一刻，彷彿天下統統都落空了聲音，清風吹起簾幕清響她聽不見，窗本國色天香花枝細語她聽不見，宮苑內廷侍衛巡查的腳步聲她聽不見。麵前隻餘一片如雪的白。

“我的夫人大婚封後大典，我莫非不該來恭賀？”雲錦挑眉。目光定在鳳紅鸞捂著小腹的手上，鳳眸眯起，“帶著我的孩子，做彆人的皇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