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琴簫合奏(346)[第1頁/共2頁]

左丞相文瀾傳了鳳紅鸞的原話，滿朝文武恭敬地讓開路，鳳紅鸞的馬車通暢無阻地入了城，直奔皇宮。

過了半響，鳳紅鸞輕聲開口：“在東璃丞相府時，我娘死時我七歲，自此再冇見過所謂的爹，唯獨一個小丫頭巧兒和我相依為命，住在丞相府背角的一間小破屋裡。夏季冇有煤炭，我和巧兒擠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取暖，但半夜還是凍醒好幾次，早上起來被子上都凍了一層霜，我和巧兒鼻子嘴每天都凍得發紫。三餐的飯菜也都是冷的，衣服洗了又洗，舊了連補綴都找不到一塊好布。喝口水都冰牙。並且每隔三五日那些所謂的姨娘和姐妹都要光臨那所小院一次，找各種百般的藉口罵我，獎懲巧兒……”

鳳紅鸞也見到火線城門口文武百官列隊相迎，卻冇見藍澈身影。如果之前那臭小子傳聞她返國怕是早就打馬迎出幾十裡了。現在到底是被打擊了。點點頭，叮嚀道：“我直接進宮。讓各位大人各自回府吧！我回家罷了，不必浪費多禮。”

“他是藍澈，我的弟弟。在藍雪任何人想害我他也不會害我。”鳳紅鸞聲音一沉，不容回絕，“你們等在內裡。”

孫福話落，內裡未傳出聲音。

孫福看向鳳紅鸞，鳳紅鸞對著他擺手製止，轉頭看了紅衣等人一眼，叮嚀道：“你們等在這裡吧！”

鳳紅鸞點點頭，叮嚀道：“去將地上的東西都打掃了。”

半個時候後，馬車在宮門口停下。藍雪國主生前執掌皇宮大內的大總管寺人孫福帶著人恭敬地等在宮門口，見馬車到來當即上前，“老奴拜見公主！公主舟車勞累回京，一起辛苦。”

鳳紅鸞挑開簾子，看向孫福，比她分開前孫福老了些，麵帶疲色，他身後的一群宮女寺人們也大家精力不是很好，明顯皇宮內藍澈的景象不好。她微微一笑，聲音平和，“公公不必多禮。皇上呢？”

內裡仍然悄悄的。

“是！”紅衣身子一顫，退後了兩步。

“是！”孫福一擺手，兩個宮女走了出來。不出半晌，帝寢殿打掃潔淨，兩名宮女退出來。鳳紅鸞抬步走了出來，在藍澈麵前站定，看著他。藍澈保持本來的姿式一動不動，彷彿恍然未覺有人走了出去。

帝寢殿再次規複寂靜。

“皇上在帝寢殿，已經四日冇出來了。不吃不喝，主子們送炊事出來皇上也不動一口。”孫福當即回道。麵露憂色。

“少夫人，地上涼，孩子……”紅衣站在門口，見鳳紅鸞坐在地上，當即出聲。

孫福一招手，兩個侍衛上前，門閒逛了兩下，收回一聲巨響，內裡的彆手脫落，兩名侍衛退開，孫福向內裡望了一眼，輕聲道：“皇上在呢！”

“公主，文武百官出城驅逐公主，未見皇上。”左丞相文瀾打馬過來，對鳳紅鸞恭敬隧道。

“皇上，公主來了！”孫福等了半晌，又說了一遍。

“撞開！”鳳紅鸞道。

“是！”左丞呼應了一聲，打馬分開車旁。

宮人齊齊垂首噤聲擺列兩旁。鳳紅鸞跟在孫福身後抬步，紅衣、弄花、弄蘭、青藍、青葉跟在她身後，一行人走進皇宮。西涼皇宮固然風景還是，但比之鳳紅鸞分開前來時更顯得清冷。孫福帶著她走向帝寢殿，一起大將這幾日朝中產生的事情大抵說了一下。鳳紅鸞有了一個簡樸的體味。

鳳紅鸞每過一個城池都會露一次麵，淺笑地挑著簾子向外旁觀。看到她的笑容，百姓們古蹟地感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