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議日後[第3頁/共3頁]

孫氏咬著下唇兒呆呆想了一會兒，俄然昂首看向雅音：“我讓你去刺探的事兒如何樣了？這事兒越早越好，不然一日有人在上麵壓著我，我一日不舒暢。”

本來雅音是孫氏父母收養的一個孤兒，就是為了給孫氏做個伴兒的，也兼作個小丫頭。孫氏的父母極心疼她，但是孫氏卻向來都在抱怨父母待她不敷好――她想過好日子，能每天吃肉，能日日穿那些軟軟的、滑滑的綢緞衣服，能戴上那些如同真花一樣的堆紗花兒；對，她就是要能穿金戴銀！

孫氏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雅音。孫氏的目光冷冷的，看得雅音寒毛都豎了起來，小聲道：“是有一些怕，如果能不――，不是更好？姨奶奶隻能是姨奶奶。如果老爺有個萬一，府裡豈不是成了夫人的？”

雅音的目光也有些迷離起來：那白牆灰瓦的屋子，那貧寒但安樂的光陰，好似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孫氏的手一歪，一杯茶差點潑到被褥上，她一麵把茶鐘兒遞給雅音，一麵問道：“她使來的那人一夜冇有歸去？”

孫氏冇有點頭，不過也冇有再說話，彷彿是真得睡著了。

雅音想到這裡，看了一眼裡間，看到孫氏伏在床上的身影兒思考著：姨奶奶必然不會在乎彆的姨奶奶會如何樣，不，應當是恨不得她們能多吃些苦頭纔好呢。

孫氏閉上了眼睛：“我仍然還記得那午後的陽光照在長春藤上，是那樣的溫馨，是那樣的讓人想睡上一會兒，內心都是悄悄的，但卻不煩、不燥。”

孫氏的眼睛眯了一眯，然後道：“八成是被夫人的人弄了去吧？你是如何回得她們？”

孫氏聽了今後恨恨的哼了一聲兒：“讓她再清閒些日子，等我養好了傷再說吧。指著你這個笨丫頭，是甚麼事兒也做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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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彆傳來悄悄的腳步兒，驚醒了雅音，她轉頭看去：一個小丫頭出去了。

孫氏如夢話一樣的聲音：“小音兒，我本來也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兒吧？隻是――，我實在是不想如許過一輩子，你明白嗎？”

孫氏沉吟了一會兒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表女人是如何做到的，你所慮極是，過了這幾今後，我不便利出去了，你要多出去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刺探到表女人的一些事情，她又與趙府的下人哪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