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最昂貴的皮條[第2頁/共3頁]

收錢這類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蕭銑府上的財物也垂垂豐富了起來，明顯不該是他的財力所該有的。不過旬日以內，通過蕭銑給楊約送去的諸般雅賄，隻怕起碼已經有代價數萬貫之多，這還是把各種文物遵循地了估價的成果。

蕭銑拱拱手，規複了謙虛的語氣說道：“少卿大人現在已年近五十，楊仆射更是五十有四了。小侄說兩句不太客氣的話——你們在宦海上還能剩下多少年代，小侄把這個勸諫楊仆射的功績全數讓給少卿，將來如果能讓少卿多升一級快升一級，哪怕隻是從少卿到寺卿，也是無量功德了。在致仕之前，能夠位極人臣，難道美事？

“那便不必了，有世叔出馬，尊兄定然服從，為何還要小侄前去多事呢？”

“賢侄這是何意？無功不受祿，愚叔豈能收你這些玩意？”楊約嘴上佯作變色如此說道，不過麵上神采倒是很有不捨。這些神采蕭銑天然是全數看在眼裡。

“咳咳……蕭主簿還真是不與本官見外了——本官叫你一聲世侄，也不算托大——愚叔勸你，這等東西，如果待外客，最好還是收起來。”

又一日，蕭銑感覺機會已經成熟，便把這些財帛來源於晉王的究竟攤牌了。楊約聽了，隻是長久驚奇了幾秒鐘，頓時就規複了普通：蕭銑是楊廣和蕭妃的侄兒，世上哪有侄兒不幫姑父姑母辦事的事理？蕭銑說出來之前，楊約憑著禮品的輕重，已經模糊猜到了幾分。

當然，在楊約內心，也有一絲妒忌和嫌惡：因為他是一個少年時受過傷，不能行人道的人。人倫之樂，他這一輩子都冇能嘗過，蕭銑竟然在他麵前提起男女之事，怎能不令他模糊有一絲怨念呢。

……

這番話說得很有技能，特彆是收受賄賂收慣了的人一下子就能聽懂，那意義不過是：你也看到我有保藏逾製的犯禁品，我如果不分給你幾件作為封口費，把你也拉下水的話，你出去告密了我，那我豈不是歇菜了？以是要想製止“友儘”的話，你最好也乖乖分一些贓，那樣咱還是“共嫖之雅”的好兄弟。

楊約冇想到蕭銑才踏進宦海幾個月，竟然這方麵的“投名狀”便如此純熟，也是有幾分瞠目結舌，呆了半晌，才竟然不美意義地說道：“既是如此，愚叔便略略取幾件，以安你心。”

數日以後，蕭銑在崇仁坊的院落裡。

楊約不置可否，很久以後才苦笑：“賢侄，這番話真不似一個少年人說出來的。也罷，晉王現在有多少掌控？”

“晉王不敢說有萬全掌控。但是皇後孃娘偏疼晉王這一點，想來世叔和楊仆射也是早就心知肚瞭然的吧——太子素愛雲昭訓，當年還氣死了太子妃，姬妾多蓄，而此為皇後所最厭。而晉王德行素著，此番至京皇後孃娘還憐憫秦王被免，恐諸王在外遭人構陷，挽留晉王留京，若非漢王對高麗用兵，東南還需鎮守，隻怕此番晉王便可長居京師了——自古雪中送炭貴，錦上添花賤。如果真正到了晉王萬事俱備的時候，楊仆射再進言，可就值不得現在這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