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一場鬨劇[第2頁/共3頁]
荷香自是聰明,立知其意,故道:“哪有人曾硬拽強拉於你?不都站著好好的?”
厲之華大駭此女端的性猛,心想敢痛罵當今聖上,除了些武林人物或盜匪賊寇,哪個敢同世人跟前誨辱皇上?此女口道如常,行如暴男,其父母不知操何活動,能琢出此類劣種來。
柳兒道:“且不與計算,待朝間再論。”
柳兒嘿嘿笑道:“你這小子忒不識相,俗話說,哪有閒飯養閒人。你在這白吃白住,這等知恩不報,若我之見,實該閹除。俗又道,養軍千日,用兵一朝。莫非想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瞧你小子當真是抱不起的阿鬥,越向人群拉,偏往驢群掙。放著官兒不做,卻想演盛飾法。情願與否,我可作不了主,見了天子娘娘時,你儘可奏明其因,或職高官,或塗獸口,隨你挑選,當時本官也好向聖上交差。”
荷香笑道:“罷,罷,同為江山社稷而勞,共為君主百姓而憂,你倆且不成在此分庭抗禮。”
眾母皆道:“是。”說罷,均放了手,退後一步笑道:“請吳公公進殿麵駕。”
群婆娘罵道:“麻賊休得放肆臭美,若不濟時,方有你的好果子吃。”
柳兒雖是蠻惡,但與厲之華、荷香等人均屬幼年之性,童心俱存,那些婦人之眾唯苦堪地哄其耍歡罷了,身寄其門為仆,哪敢違拗她們,自是隨樂而樂,隨怒而恐。
厲之華見她竟如真的一樣,說時,官調實足,竟幾近能令人聞言起敬,其臉上更無半絲窘色。聽得本身幾近頭皮炸,暗道這賤婢確又具戲旦之才,看她如此之形,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引得荷香也笑將起來。
她二人進廳,行了君臣大禮後,說道:“臣已將候官人帶到,現正在午朝門外候旨。”
厲之華曉得她言中蘊意,本身若不前去,荷香必將尷尬,若頓時就隨她們走,又恐世人猜忌本身這幾日不知與荷香有何密結。便佯裝正然道:“雖女人這幾天對我照顧至微,鄙人感激,但硬逼我去,我寧肯去死,也不受你們挾弄。”
那柳兒走近,嘿嘿笑道:“這幾日清福享得閒愜,竟習起妖法來了,無怨人常說‘久閒生孽’,果然不假。可兒仙不如人官,你小子的造化來了,還不前去與我等試官。”
荷香道:“你隻要到處順著蜜斯的性子,彆悖她就行。她最愛彆人誇獎,象柳兒這等人能媚善諛,雖入閨為婢之時較我為晚,可蜜斯待她之寵,早已越我一射之地,乃至那賤婢目空統統,狐假虎威地興風作浪。”歎口氣接著又道:“我實在隻是個由人掌使的奴婢,底子不該在你跟前宣及我們蜜斯些甚麼,她如果曉得,或是讓柳兒曉得了,那可……那但是禍事了。隻是我瞧那柳兒成白天誨淫誨惡與蜜斯,使她愈陷愈深,內心悶忿,憋不住才說這些。”
無何如,隻得隨世人出房。及近雷碧潔樓,便見有兩名持械的猛婆分立擺佈。幾人登階上樓,隻見廳間的簾門外又塑立很多舉鉞的惡婦。柳兒道:“我與右丞先入,聽旨後,你等方可帶他覲謁吾帝。”幾人道:“是。”
雷碧潔笑道:“不必客氣,你倆先立一旁。”柳兒道:“吾皇日夜為民勞累,卻忘了你是君主,我等乃為臣民,吾皇剛纔應說‘兩位愛卿平身’,這才形象。”